“小娇!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快放开?”一直跪着的卫长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傻了,待到片刻后回过神儿来,这才冲了过去,想把女儿拉开,无奈卫小娇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竟然怎么也拉不开。
卫二老太憋得上不来气,眼神紧紧瞪着,双手徒劳地摇摆,却一动也动不了。
兵士们一拥而上,硬是将卫小娇拽了过来,王县令气的大喝:“这个丫头是不是疯了?拿大锁链来!”
“小娇!”卫长根一面扶住娘,一面看着女儿:“你要杀死你奶?”
“哈哈!”卫小娇没有答话,大笑了两声,指着卫二老太:“要不是她给我出的主意,我怎么会想到这件事!就是她!说让我略施小计,就能够攀上姓卢的!她是我奶?她是我奶就不该害我!”
“你给我闭嘴!”卫长根又急又气,碍于县令在上,又不敢过于动作,只能不住口地喊着:“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再敢胡说乱道!”
含芳目光微转,没想到,事情又出现了这样的转变。
“卫长根,”王县令悠悠地道:“既然这样,你家老太太,也得跟着上衙门走一趟了!待本官审问明白,再行发
落!”
话音刚落,只见还没喘过气的卫二老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吃了一惊,卫二老太牙关紧咬,面无人色,手还紧紧按在心口处,如同死过去一般,一动不动。
卫长根更是慌得手足无措,放声大哭:“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要吓我啊!爹刚走,您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叶先生,麻烦您给这老太太看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见到眼前的一幕,王县令烦闷地皱起眉头,却也不能置之不理,只得向叶郎中央求。
叶郎中听了,不由现出错愕的眼神,站在原地没动身,嘴唇蠕动了一下,刚想开口,却扫见卢雁逸的一抹目光,这才应了一声:“那好吧。”
说着,就走到卫二老太身边,拿起手腕,诊了一诊,就放了下来,摇了摇头:“人已经没了。”
“什么?”卫长根猛地一喊,充血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叶郎中。
叶郎中早有防备,说完话就往后退了几步,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是那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你看我也没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卫长根哆嗦着双手,伸出去在娘的鼻端试了一试,顿时像被蜇
了似的抽回手来,呆愣住了。
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娘啊!”片刻之后,卫长根这才爆发出痛哭之声!
王县令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将卫小娇给本官带走!”说完,似乎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做停留,快步就先走了出去。
卫小娇眼神空洞,兵士来牵她,也一点没有挣扎,只是任凭带起来,如同一滩泥似的往外走。
“呜,呜,”不知什么时候,成氏从屋里爬了出来,没人扶着,她根本走不了,一动就摔倒在了地上,这会儿爬着出来,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语音,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女儿,手在空中乱摆,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
卫小娇根本一眼都没看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就被带了出去。
“娘!娘!”还没走出院门,身后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卫小娇不由得脚步一顿,却也只是瞬间的事,很快,她微微仰起脸,头也不回地就向外走去。
成氏在地下爬着,没有人理她。
随着兵士的离去,得到消息的卫长达一家和卫长荣,很快也飞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嚎啕大哭。
含芳懒得在这里多做停留,
和卢雁逸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人就走了出来。
“少爷!”叶郎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脸气愤:“这丫头太毒了!居然想陷害少爷!”
卢雁逸面无表情,语气也淡的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龌龊之辈,不足挂齿。”
“可是……”
“叶先生,难道你以为我真会上钩?”卢雁逸嘴角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不,不,”叶郎中连忙摆手,“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这点拙劣的小伎俩,还能逃过少爷您的手心去?我只是生气!”
“不值得生气,”卢雁逸的脸上,挂上一丝暧昧不明的笑容,“这是她们自己找死!何况,这还是我一直想找的机会呢。”
“您找……”
叶郎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那边里正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叶先生!有个大娘得了急病,麻烦您过去给看看!”
“哎,好,我这就来了!”叶郎中是个热心人,闻言就把刚才的对话都抛到了脑后,急急地跟着走了。
含芳和卢雁逸不紧不慢地并肩而行,却半晌没开口。
“你不想问我,为什么我说刚才的事是个机会?”卢雁逸侧过头,看着她道。
“我清楚。
”
卢雁逸微微挑眉,目光仿佛能洞彻一切似的:“你知道就好。”
含芳下意识地躲避着他那灼热的目光:“不要在为我费心了,我不需要。”
“为什么?”卢雁逸的语气已经开始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