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不想拿回典当簿的原因很简单,你童萌不是怀疑这典当簿有秘密嘛?
那我就给你。
只有把账簿丢失这事表现得越淡定,童萌才会更迷惑。
更何况,童萌就算拿到了账簿又怎么样?她能知道里面藏着什么线索吗?
吕青青一听,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结果这两人的决定还真把童萌给搞糊涂了。
独自坐在屋里,翻看着这厚厚的账簿,童萌硬是没有从里面看出任何蹊跷。
“秘铁菜刀,当金20文。”
“安徽古墨,当金380文。”
童萌越往下看,心情越是不好。
这本账簿记录的是1924年的典当记录,从第一页开始,里面的内容就没出现任何异常。
她实在搞不明白,这吕青青干嘛要把他当宝贝一样收着?
当然,账簿丢了,吕青青也装模作样的找了一下,但也仅仅坚持了一天时间,她就去放弃了。“我还说拿回去给吕多宝当识字的画本念呢,没想到却放失手了。”
听到吕青青的话,童萌的脸蛋黑得像锅底,敢情自己忙活了半天就拿了一个废本,难怪上面记录的都是五年前的事情。
不过童萌也没想着把这个账簿还回去。
吕多宝的学习关她屁事,随手一丢,账簿飞进了草丛。
待童萌走后,胡笳捡回了账簿,吹了吹上面的灰,不错,兵不血刃地拿回了线索。
不过,出来了这么久也应该找一个什么机会向童萌提供一点儿线索了。毕竟不能让别人白跑一趟嘛。
而在解决账簿这事的同时,于一安等人几乎把整个镇子都翻了个遍,特别是水井口附近的商家、居民区,更是没放过。
但找来找去,凶手没找到,反而把死者的身份给确定了。
那天,一伙镖师进了镇子。从他们的行为举止来看,明显就是在招人。于一安想到了那嫁衣男尸,上前一问,这伙人果真在找一个失踪的朋友。
死者叫韩貅,是一个镖师。
五天前,韩貅和镖队来到忠县,在等活的途中,韩貅提出要来镇上走走。大家都知道,韩貅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他所说的走走,那多半就是来寻欢作乐。
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不仅仅是韩貅。
只不过韩貅和那些人不一样,他独爱人妻。
可是,这都过去五天了,韩貅还没回来。这就有点不合常理了。
就算镇里的人妻再霸道,也不能留下韩貅那放荡不羁的心吧?
所以,一群人都来镇里找他,也想看看那个让韩貅流连忘返忘记归途的女子长什么样。
结果谁知,女子长啥样没见到,被砍死的韩貅却出现在大家面前。
“哎,我就说这个人活不太久。”镖队里面的镖师个个唉声叹气。要知道,这韩貅因为喜欢人妻,那可是被多少人打过。
镖师们还曾笑话他,迟早有一天要栽在他那些兴趣爱好之中。
“他这人吧,看起来无法无天,实际上那胆儿啊比狗胆还小。”镖队的师傅们说,这韩貅有一种怪病,就是怕狭小的空间。
一旦到了一个封闭空间,他就会浑身不自在,呼吸急促,甚至出现晕厥。
嗯,胡笳点点头。看来杨玥姑说的话没错,这韩貅当初应该就是被衣柜的封闭吓晕过去的。
只是,这人未免也太蠢了点。
你明知道自己对封闭空间有阴影,还往衣柜里面跑。
不是找死吗?
好吧,我承认,玥姑房间就没有可躲的地方。
另外,胡笳他们还确认了一个讯息,那就是韩貅自身是没有嫁衣的,包括他的行李中,也没有嫁衣。
也就是说,玥姑没有撒谎,那嫁衣确实是她给韩貅穿的。
可是光是确认了死者的身份也不行啊,他到底死在谁的手里才是关键。
一天下来,一无所闻。
本来按计划,这天胡笳他们是该回重庆了。可是嫁衣男尸的事情却耽搁了他们的行程。
看着胡笳和吕青青每天还在为案子奔波,李晗双眼闪烁。曾经,他也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为了破一个案子,他可以躲在角落里翻遍所有的垃圾堆。
为了抓一个凶手,他可以追着他连跑两公里不歇气。
为了寻一个线索,他可以翻看上百本资料不含泪。
可是,现在,他却连接手一个案子的机会都得不到。
“文队!”李晗看着欧阳文,喉结动了动,“大树已经长歪了,还能直的回来吗?”
“这世界上没有长歪的树,只有向上生长的树。”欧阳文笑道,“谁敢保证一棵树永远都是笔直的呢?可是每个人都敢保证,只要这个树还在生长,那它就绝对向着高处。”
李晗顺着欧阳文的手指往上看,确实,那些树木的顶端向着太阳,茂密且有生机。
“把柄,童话手里有很多把柄。”李晗莫名丢下了一句,快速离开。
尽管李晗说得很简单,但是欧阳文却很清楚这句话背后的意义。他本来就觉得奇怪,最近那些人怎么和童萌走得那么近,甚至隐隐有一种暗中将童萌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