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胡笳一声吼。
只见一个身影向他飞奔而来,凌空跃起,一脚铲出。
胡笳双手一挡,退后两步。
“哼,要不是这里面太多花花草草,你不一定会发现我。”来人正是吕青青。
“你怎么来了?”胡笳说不惊喜那是假的,从他不可抑制的笑容就能看出他很高兴。
“你的黄雀计策成功了,我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所以就过来看看。”吕青青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胡笳摇摇头,“你说当年我们是怎么藏的钥匙?这么隐蔽。”
吕青青笑笑,“钥匙在不在这儿都还两说呢,你就先把自己给夸上了。”
胡笳龇着牙,“我们不会真的把它埋在地下了吧?”
吕青青思索了一下,“就算真的埋在地下,也不可能没有记号。”
胡笳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地方放眼望去,杂草丛生,根本就无迹可寻。加之时间久远,就算当年真的做了什么手脚现在也不见了。
最后这两人不仅把小木屋给拆了,挖掘三尺。就连这周边所有他们觉得可疑的地方全都挖了一个遍。
“完了,钥匙可能不在这里,我就不信你们藏东西就不考虑日后取用的情况,又不是唐师傅去取经,还得是九九八十一的关卡。”吕青青累得脱力。
胡笳也很郁闷,希望再一次落空。“休息休息,我们就回去吧,抽空我再去问一下春芽姐。看看她还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吕青青点点头。
她躺在草丛中,看着头顶那一方天空,好蓝。那朵朵白云,好美!
胡笳也在她身边躺下,两人默默无语,都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
“其实这消息并不是余悦带回来的吧?”吕青青突然开口。
胡笳一愣,“你都知道了?”
果然,女人靠不住,那余悦就是个叛徒。本来胡笳还挺担心吕青青知道这事儿以后会大发雷霆,可听她冷静的语气,似乎并未生气。
“你当我傻呀。余悦和牟春芽接触了那么久都没拿回来一个消息,昨天晚上你出去了一趟,消息就来了。”
胡笳叹气,这个女人也不好骗。
“青青。”胡笳想解释,吕青青则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无非就是怕连累我们。可是,不管是你我还是欧阳文、李洋和文武,我们之间用得上连累两个字吗?”
是啊,能够遇到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社会越现实,人与人之间就越是落寞。
正是这种“我为你好”的自我式感动才让每个人几乎都被迫成为一个孤独体。
“泛泛之交那叫添麻烦,至亲至爱那叫我需要你。”吕青青说道。
胡笳明白,其实这一切他都明白。
“这么多年案子一直没破,反而是参与这起案件的人全都出了意外。大概我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吧。我忘记了你们,你们还陪在我的身边,可如果连你们也忘记了我,还有谁能陪在你的身边?”
胡笳只是害怕,害怕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离去。
吕青青自然能懂胡笳在想什么,她侧过身,手托腮,看着胡笳,“你会忘记我吗?”
胡笳摇头。我怎么会忘记你,只要一触碰到你的手,我就会想起你。
“那我也不会忘记你。”吕青青说道。
……
这是一种约定,也是一种承诺。这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也是一种心意的传递。
今天,他们之间有了一种升华。
最后,吕青青和胡笳约法三章,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回避对方,特别是针对枪击案,更要信息共享。
“走啊,看来在这儿是找不到东西了,我们还得努力啊。”胡笳故意用打趣的语气降低着内心的失望。
“嗯。”吕青青也随他站起来。
他们要去水塘边拿衣服,毕竟潜水的时候全都湿透了。
“当时你就是从这崖壁爬上去的,你也是够傻,怎么就没想到唯一的出入口在这水里?”吕青青边走边给胡笳讲一些曾经的往事,特别是胡笳失踪后,大家苦寻他的糗事。
“你以为谁的脑袋瓜子都像你那样聪明啊?”胡笳反正也记不得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况,索性跟着吕青青的节奏走。
“那是,要不是我们发现了茅草编织的草绳,还没想到你们会从这儿上去。”吕青青说完,还拉着胡笳去那崖壁底下,“看。你们当时留下的杰作。”
胡笳看了看地上残留的草绳,茅草根的韧性很大,一般脱水以后保管时间都比较长。
这个地方没有生物出没,加上四面都是高高的崖壁,完全阻挡了空气的流通,换句话来说就是这儿没有风,所以茅草编织的绳结以前是什么样,现在依旧是什么样,只是变腐朽而已。
胡笳随便看了两眼,咦,他蹲了下去。本想伸手拎起一根茅草绳,但刚把它拿起,就散落成灰。
“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带回去做纪念?”吕青青笑道。
“你刚才说我是跟着王家兄弟从这儿爬上去的,那也就是说当时在现场的只有三个人。”胡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