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她的头,转身拿着钥匙出了门,还顺带把门关上。
山里光棍汉多,裴熠走了几步不放心,又走到窗口,“把门反锁好,我要看着你锁。”
苏挽梨把门反锁上,窗户关严实,裴熠才肯走开,出院子的时候,还把铁门也上了锁。
送老太太来回的路程需要半小时左右,她来这里以后,裴熠从来没在晚间超过十分钟离开她身边,这房子又位于村口,独门独户的,也没人可照应。
所以裴熠才会再三叮嘱她。
目送窗外的三轮车驶向公路,苏挽梨才坐回桌前,埋头专注改试卷。
就在她改完十来份试卷的选择题时,院墙外面传来阿眯的哭喊声,“呜呜……裴哥哥!爷爷他……爷爷……呜呜!”
苏挽梨立刻起身去开门,一口气跑到院子里,“阿眯!你爷爷怎么了?”
“爷爷……爷爷他死了,呜呜……”
“别哭!姐姐跟你一起去看看!”
院子的大铁门被上着锁,情急之下,她踩着裴熠花坛里种的花草,垫着墙角砖头,翻出了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