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梨抿了抿唇瓣,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很少下厨,没什么经验。”
“今晚我来做。”裴熠摸摸后脑勺,走向厨房。
厨房太过狭窄,苏挽梨本想在里面帮忙的,但免不了两人身体擦擦碰碰的,大热天身上穿的都挺单薄,难免引火上身,口干舌燥。
裴熠猛灌了一口凉水,目光偷偷从她身上滑过,“我觉得那只猫饿了,你去喂喂猫,铲铲屎什么的。”
她乖乖“哦”一声,离开厨房。
苏挽梨把猫喂了,猫砂盆里的猫屎清理了,也改了十来张试卷,裴熠的饭菜就做好了。
糖醋排骨,红烧肉,三鲜汤,还有一盘辣子鸡,整桌菜色很鲜艳,看起来有几分饭店的规格。
“没看出来,你还会做菜。”苏挽梨尝了一块排骨,味道很不错。
“搬砖搬累了,想吃口好的,学的。”裴熠打开了一瓶红酒,“要不要来点?”
他面前就放着两只刚拿下来的红酒杯。
苏挽梨摇摇头,啃着筷子上的排骨,“你喝吧。”
裴熠往酒杯里倒酒,视线看向对面:“怕喝醉?防我?”
“把那瓶白的给我。”笑话,她当初还在跑业务经理的时候,可是公司外出应酬的一把手,被称为千杯不倒。
接过一瓶,她又要:“那瓶也给我。”
裴熠持怀疑态度,将两瓶都放到她面前,收回手的时候,轻咳说道:“虽然我能持证上岗,但买酒过来,并不是想占你便宜,不能喝就别逞强。”
苏挽梨拧开盖子,那瓶迷你版的二锅头就咕噜咕噜往喉咙里灌。
裴熠看的嘴角抽了抽。
男人表示不能被比下去,从袋子里再拿出一瓶二锅头,也往嘴里灌。
一瓶酒下去,两人看起来都有点微醺感。
苏挽梨一看瓶上的标签,高度的。
难怪会醉的这么快。
她以前喝酒都会提前吃些东西垫底,这样不容易醉,其次,她会把喝进嘴里的酒偷偷用纸巾渡掉,所以喝进胃里的酒就会减半。
今晚,她可是空腹喝的,而且中午就吃了一点小汤圆就勉强应付过去了。
“我看你在改试卷,是人民教师?”裴熠咬着一块红烧肉问道。
刚才喝的有点猛,她左手稍微撑着下巴,迷了迷眼,吃着筷子上的菜,“嗯,这个月刚换的,之前那份工作辞了。”
裴熠拍起了马屁:“当老师好,公务员,吃国家粮的。以后我是不是能当着那群农民工兄弟吹嘘,我老婆是国家干部。”
“呵呵,我就是比较喜欢跟孩子相处,单纯。”
听这样一吹嘘,苏挽梨感觉酒劲都下去了,又是一大口白酒灌下去,“今晚不醉不归。”
裴熠买了六瓶二锅头,等全部喝完后,苏挽梨已经变成小趴菜。
“诶诶诶,你别倒!”
小姑娘身娇体软,眼睛一迷糊就倒过去了。
裴熠的大掌从半空伸来,一把将她细软的小腰腾空捞起,娇柔的身子偎在怀里软趴趴的,像没有骨头似的。
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男人的动作稍显粗犷,打横抱起她,就像抱着谁家女儿丢的洋娃娃一般,踩着旋转楼梯去了楼上卧室。
苏挽梨从梦里笑醒已经是凌晨两点。
她口干舌燥的准备起来喝水,突然想起昨晚跟新婚丈夫喝酒的事儿,就警觉的掀开被子。
还好,身上的衣服裤儿都在,床单也没任何滚过的痕迹。
叮!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竟然是裴熠发来的微信:[开门。]
开门?
他不是应该在楼下沙发上睡觉的吗?大半夜的开什么门啊!
她揉了揉头发,起床下楼,见屋里确实没人,就给裴熠拨打视频。
叮铃铃——
门外有视频铃声在响,她拿着手机,慢慢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出去,就看到了裴熠的半张脸。
那脸上,竟然有血?
拉开门的刹那间,男人高大结实的身形就向她整个扑倒过来。
苏挽梨脚底的重心没稳住,两人身体交叠着躺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女生的后脑勺被男人沾满鲜血的双手稳稳的捧住,那双青筋暴起的双肘清脆的磕碰在地板上。
男人削薄的唇,蜻蜓点水般碰到女生高挺的鼻尖,瓷白的脸颊瞬间灼烫。
他好欲!
好有男人味儿!
沦陷其中不过三秒……
嘀嗒——
几滴鲜红的血从他鼻腔流出。
本来刚止住的鼻血,这下又开始流了。
“你脸上的血和伤?”她紧张问道:“你去哪儿了?”
裴熠吸了吸鼻子,撑着手臂从她身上爬起,“回旅馆路上遇到几个小无赖,不爽,干了一架。”
不止鼻子是红的,手臂也有伤口在流血。
“干了一架?”
紧张到吞口水的苏挽梨来不及多问,赶紧跑去拿棉签纱布和消毒液过来。
裴熠怕身上的血和灰尘染脏沙发,就坐在一张椅子上,拿过苏挽梨拿来的消毒液,蘸着棉签,胡乱的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