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在屋里躺了一整天,也使唤了沈长书一整天。
沈长书什么都听她的,当然以前也是听的,只是以前永嘉觉得沈长书总是躲着自己,并不像现在这么亲密。
晚膳时候永嘉哼哼唧唧不想吃饭,沈长书就端着碗一勺勺喂她。
沈长书一只手喂的不方便,永嘉却故意地享受着。反正沈长书不来照顾她,也会回去练字。
还不如让他留在这里,听自己使唤呢。
永嘉想吃橘子,沈长书就慢慢剥给她。永嘉无聊的时候,就让沈长书给她讲故事。
沈长书一肚子的圣人学问,要他讲民间故事太为难他了。永嘉就命人买来话本子,让沈长书读给她听。
沈长书声音温润,永嘉就躺在暖塌上,支着一个脑袋听得津津有味。
只是有些时候,沈长书的声音会顿下来,然后面红耳赤地盯着话本上的文字。永嘉伸出脑袋去看,沈长书想藏起来,被永嘉一把按住了。
“书上说的什么,你怎么不读了?”永嘉故意问。
她听沈长书读着读着,就知道这话本中的小姐和书生要偷情了。沈长书不好意思读,永嘉偏要让他读。
“公主。”沈长书无奈,争论起来他是肯定说不过永嘉的,所以他也不说这些书里写的有多荒唐。但永嘉偏要闹,扯着他的袖子,将话本子瘫在他眼前,让他看。
沈长书道:“公主,这里面的书生行为不端,赶考期间不认真温书,却惦记上隔壁的良家女子。此等人心术不正,读书也不认真……”
“好了好了。”永嘉翻了一个白眼,“我让你读书,又不是让你评书。再说了风流韵事都是这样来的,若是大家都正经,那哪来的故事听。”
沈长书又想说什么,永嘉一把将书夺过去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自己看。”
沈长书更无奈了,他又将话本拿到手里,道:“还是我读吧,你这样看话本,一会儿眼睛就疼了。”
永嘉又乐了,喜滋滋地吃着橘子,看着沈长书温声读书,偶尔遇到难以启齿的句子,也会在她的催促下念出来。
长公主府里传遍了,永嘉公主宠幸沈长书,据说日日都离不开他了。
府里下人念叨着,索性沈长书也听不见,否则不知道又会躲哪里了。
向学林听到了消息,过来见了永嘉。永嘉皱眉看他:“你怎么来了?”
向学林摇着扇子,哀怨地说:“如今我们这些人,公主竟然连看都不想看了。都说以色侍人难以长久,可我们侍奉公主才几个月。难道公主这么快就忘记我们这些旧人,而只宠幸新人了吗?”
“向学林你在说什么?”永嘉瞪他。
向学林好整以暇地继续摇着折扇,眯着眼笑说:“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公主如今只宠幸沈兄,这是要为沈兄一个人,不要我们了吗?”
永嘉“蹭”地站了起来,指着他说:“你闭嘴!”
向学林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永嘉一边气愤,一边看向沈长书。但沈长书面色如常,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永嘉又泄气,这满府的面首本来就是为了做给世人看的。
她想留住的从来都只有沈长书一个人,如今沈长书依旧要做她的面首,那这些人还不能赶走了。
永嘉揉了揉眉心道:“我没有不要你们,你们乖乖待着,本公主什么时候想见你们了,自然会召见你们的。”
向学林来了一趟,目的达到了又走了,气的永嘉牙痒痒,当初就不应该找上他这么一个人来扮演面首。
永嘉跟沈长书赶紧说:“这些人虽然是我面首,但我只宠幸过你一个人的。”
沈长书笑了,温声道:“公主我知晓的。”
若以前沈长书还有疑问的话,但那晚的记忆没有差错。永嘉疼成那样,他若还是不懂永嘉之前的用意,那他这些年的书也白读了。
他就是因为清楚,才越明白永嘉对他的情意,相比他的,一样不少。
他苦恼的是怎么对永嘉更好,他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可永嘉身为公主,已经拥有了世界上的一切了。
他沈长书这条残命,若还能为永嘉做点什么,这就是他毕生所愿了。
永嘉见沈长书的样子,忽然抱住了他,垫起脚来要亲他。
沈长书脸色一红,忙说:“公主,这还是白日里……”
“白日里怎么了?”永嘉挂在他脖子上,笑盈盈地看他,“白日里我便不能抱你,亲你了吗?”
沈长书因为永嘉大胆的话而面红耳赤,怀中的人像是一团火一样明亮、炽热。沈长书拒绝不了,他红着脸说:“门还开着。”
永嘉噗嗤笑了出来:“你还要去将门关上?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白日宣淫了吗?”
沈长书脸色一僵,随后从脸到脖都红透了,他急切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公主殿下……”
沈长书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永嘉眸子都是笑意,晃荡着明亮的笑容盯着他。
见沈长书不说了,永嘉开口了:“那你去关门吧。”
“公主……”
永嘉还挂在他脖子上呢,他怎么去关门。永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