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芳荟看到她们俩来了后很高兴,当即迎了上来。
“明夫人,永嘉公主。”
永嘉笑着道:“左小姐是人逢喜事,脸色都红润了。”
左芳荟知道永嘉是在拿她的亲事取笑,不过她也大大方方,脸上也没有露出羞色。
宋九兮笑着将礼物递了出来,旁边的丫鬟接了过后去,左芳荟当众打开了。
只有亲近之人,才会当众拆礼物。
宋九兮送的是名家李山的一幅山水画,左芳荟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琴棋书画中她尤擅丹青,能得到这样的一幅名画,比收到再多的金银首饰都要高兴。
“多谢。”左芳荟笑着让人小心收了起来。
永嘉送的是一块精工雕作的砚台,左芳荟看着也很是喜欢。
左芳荟将两人迎进花厅里,其他各家的贵小姐都在了。
这些人有些是平日就跟左芳荟交好的,有些是慕她的名而来的,而有些纯是眼红左芳荟而来的。
谁不知道如今贤王进了户部后,不仅件件事情做的漂亮,还颇得圣上赞誉。
而且贤王本人早有才名在外,风流倜傥,君子端方,不管对待都和善柔和。
而且偌大的贤王府至今没有侍妾。
左芳荟嫁过去就是正王妃,还没有妾室烦忧。这样的姻缘自是极好的,他们眼红也正常。
但左芳荟本就有京城第一才女的美名,这些人再嫉妒,也知道到了左芳荟面前自己矮了一头。
宋九兮本就不经常参加京中女子的聚会,永嘉也一样,众人都惊异地看着左芳荟与她们二人交好。
左芳荟今天要待客,不能一直陪在她们身边,宋九兮也能理解,让她去忙她自己的,她和永嘉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花厅里地方大,再说也没人往她们俩身边凑。
宋九兮喝着热茶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啊。”永嘉嘀咕一句,烦躁地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起来。
她剥开后塞给宋九兮一半,随后一瓣瓣往嘴里扔。
宋九兮尝了一口,皱了皱眉:“好酸。”
“酸吗?”永嘉讶异地看着她,“我从小就爱吃酸的,别人吃不惯我的口味……”
她说着话就停了下来,神情发怔,也不知道想哪去了。
永嘉是想起了昨日在公主府里,府上的人都知道她口味偏酸,于是给她买了很多酸溜溜的橘子进来。
她边吃边带着人在府里晃着,娘亲不让她出去,她只能自己消磨时间。
但这个时候沈长书带着一篇文章来府里,说要给驸马,也就是他的老师看看。
但在半路上就被永嘉撞到了,永嘉这段时间看他不爽。之前娘非要给她和沈长书说亲事,一说他人品贵重,从不做有悖德行之事;二又说不需要永嘉嫁高门大户,只要她生活过得舒心便可。
这事她还没反对,那边从驸马口中知道长公主的意思,沈长书立马严词拒绝了。
她不想嫁男人是她的意思,但沈长书凭什么看不上她。
她还没嫌弃他酸腐,他倒是来嫌弃她了。
永嘉不乐意,只要让她撞上沈长书了,她定要好好整整他。沈长书一肚子仁义礼耻,但到了永嘉这个小霸王面前,全无招架之力。
沈长书看圣贤书,永嘉就在他面前读话本子。
听到话本子里书生和小姐密会的私情时,沈长书就板着脸,耳朵发红地低着头看自己的书。
永家还在他的书里夹民间流传的春画,沈长书回去打开后,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怒斥一声:“不知羞耻。”
久而久之沈长书就不来公主府了,还会躲着她。
永嘉折腾了一段时间,没力气也快被沈长书这个人忘了。
昨日是她被娘亲催着亲事催得心烦,她吃着橘子不顾劝阻爬上了花园里假山上。她在假山上消磨自己的情绪,就看见沈长书穿着儒服从前面廊下走来。
他走路也行止端方从容,倒显得永嘉没规没矩的。
永嘉看见他了,手拿着橘子从高处往下扔,正中沈长书的胸口。
沈长书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她。他也没生气,似乎是被永嘉折腾怕了,还往后退了一步,将橘子捡了起来。
永嘉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外冒,她又砸了他三四个橘子。
看着沈长书都捡了起来,拿在手上,永嘉站在假山上叉着腰说:“本公主赏你的。”
沈长书弯腰道:“多谢公主赏赐。”
然后沈长书就当着她的面将橘子都吃完了,吃完又躬身向她行了一个礼才离开,留下永嘉一个人没滋没味的。
现在想起来,她吃的橘子都是最酸的,沈长书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宋九兮见她没想说的意思,就没问了。
左芳荟举办的这个生辰宴也很简单,并没有大操大办。
正在这时贤王派了贴身侍卫进来,众人听了都哄笑起来,左芳荟忍不住脸颊微红。
“左小姐,这是殿下送给您的生辰礼。”
左芳荟接了过来,道:“替我多谢殿下。”
侍卫拱了拱手离开,几个女子好奇地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