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昶握着刀,跃跃欲试。
自从主子中毒残疾后,他们都很久没这么嚣张过了。枭衣卫本来威风凛凛,无人敢惹,却不得不龟缩在京郊外。
这两年他们怕给主子惹事,一直乖乖缩着,都憋出气来了。
如今洛风他们都跟着主子出去打仗去了,而他依旧憋屈地留在京城,难受死他了。
今天跟着夫人,他再次享受了嚣张欺人的感觉。这种宵小之辈,见风使舵的人就应该拿权势吓吓他们。
李老爷脸色难看地站在一旁,他已经暗示了人去请太子的人过来。
他们李家这么多年暗地里给了太子府多少钱财,太子是不会看着他们的家业被人抢走的。
正厅外的院子里,李府的人已经断断续续过来了。
不过是家里的主子,还是奴仆,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当有个不长眼的经李夫人示意闹了起来,直接被段昶一刀削了脑袋后,其他人都噤声跪了起来,排成了一排。
李老爷暗暗看向坐在主座上喝茶的宋九兮,随后给旁边的李长安使眼色。
他是不相信长安这个傻子,有胆子敢来拿李府的家业。
但长安像是没看到,目光一直定定看在外面。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宋九兮放下了茶杯,问:“长安,想不想报仇?”
拿着短剑的长安抿紧了嘴唇,外面跪着的人顿时脸色煞白,他们这府上的人哪个人没欺压过大少爷。
以前当大少爷是个傻子,根本不记得外人对他如何。加上根本没人会替一个傻子做主,于是他们可劲的欺负。
如今长安回来要找他们报仇,他们吓破了胆子。
“想。”长安说。
宋九兮说:“拔出你的剑,曾经这些人是用哪只手,哪只脚欺负你的,你就削了他们的手脚。”
长安听话地站了起来,拔出剑朝他们走去。
李老爷厉喝一声:“长安,你这是干什么?”
长安置之不理,走到一院子跪着的人面前。这些人吓坏了,砰砰磕头。“少爷饶命!少爷饶命!”
李长安走到一个人面前,那个人脸色惨白,咒骂:“李长安你放4!我是你二叔啊!!!”
李长安砍下了他一条腿,说:“你以前喝完酒就把我叫到跟前打骂,有一次你打断了我一条腿,过了很久我的腿才好了。”
李二叔捂着腿痛苦大叫,其他人吓惨了,纷纷朝李老爷喊:“老爷救命啊,老爷救命!”
李老爷刚想动,段昶人一闪挡在了他面前,举起令牌。“枭衣卫参将段昶在此,本将军看谁敢阻拦。”
宋九兮看了段昶一眼,没想到吊儿郎当的段昶,竟然是枭衣卫参将,这属实让她没想到。
李老爷瞳孔剧颤,眼神着急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李长安又走到一人面前,此人是李夫人的贴身嬷嬷,但这人曾经是李长安的乳母。
因为她对李长安尤其狠毒,才得了李夫人的喜欢,将她提到自己身边。
嬷嬷惊惧地看着长安:“少爷,老奴,老奴是你娘亲的陪嫁丫鬟,老奴还是您的乳母啊!是老奴在小姐走后,一直照顾您……”
长安垂着眼,眼神跟以往痴傻呆滞的大少爷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区别。
正是因为没有区别,他挥剑砍下嬷嬷的耳朵和两手的时候,显得尤其的冷漠。
段昶心中都惊了一下,李长安这等心性,上了战场面对狡猾的敌军绝对是个冷静的前锋。
李长安持着滴血的剑尖,说:“我娘死后,你对我不是打即是骂。我4岁那年冬天,我的耳朵差点被你拧掉了。”
满院子的血腥气和哀嚎声,其他人恐惧的双腿战战,不敢抬头对上李长安。
李长安拿着剑却走到了李夫人面前,李夫人恐惧地往李老爷身后躲。“老爷长安要杀我!他要杀我!”
“这是你母亲!”李老爷压下心底的惊惧和愤怒,“长安你这是大逆不道!”
“我没有娘亲。”李长安漠然地说,“刚才师父说了,要拔掉她的舌头。”
李长安举着剑一剑割断了李夫人的舌头,然后他才走到宋九兮面前。
“师父,我报完仇了。”长安说。
宋九兮看向院子里还跪着的那么多人,点了点头。
段昶急了问:“长安,还有这么多人呢,这些人你就放过了?”
长安低头看着自己的剑,说:“我的剑以后要斩十恶不赦之人,这些人不配。”
“啧。”段昶都不禁佩服了,这李长安不说是个傻子吗,怎么做事看起来这么有原则有条理。
宋九兮却不觉得意外,虽然青姨说长安的痴症不一定能治好。但这些日子每日针灸和泡药浴不断,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李长安了。
宋九兮看向李老爷:“李老爷,李家的产业以后交到长安的手里,没问题吧?”
“这……”李老爷咬牙,“长安还小,担不起这么大的家业。反正长安是我的儿子,等他大些,我肯定会将家里的产业交给他的。”
“我说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说理的。”宋九兮说。
“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在,哪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