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仪娴气急:“你乱说什么?”
林安彦也皱眉,宋九兮所说的事,事关昌平伯府的脸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任她污蔑。
“宋九兮,我们昌平伯府也不是你能随便污蔑的!”
宋九兮冷笑一声:“你们不认是吧?那报官吧。”
宋九兮要来提林硕,林硕抖着肩膀,立马抱住林安彦的大腿。“大哥你要救我,你要救我,我可是你弟弟啊!”
林安彦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脸色立马羞愤地红了。“林硕怎么是你?!”
林硕不敢说,但他要是不说,真要报官他就死定了。
“大哥我错了,我鬼迷心窍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
众人都没想到,原来闯入宋府内院意图不轨的男子,竟然是昌平伯府的庶子林硕。
林硕这个人大家都有耳闻,好色成性,前段时间就因为在青楼因为花魁跟人大打出手。
林安彦被众人瞧着,脸上越来越不好看。
他如今在京城才名初显,又凭自己的本事考取了功名,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这么窘迫尴尬的时候。
而且还是在他心爱的晚晚面前。
他痛恨地看着宋九兮,问:“那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是林二公子的行为不免让人想到昌平伯府上的公子,是不是都这般私闯女眷住处?”
林仪娴气急:“怎么可能?!我大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不是最好,林公子平时别只顾着自己谈情说爱,也管管自己的弟弟,免得让人都以为昌平伯府的公子都喜欢钻女眷住处。”
“你,你……”林安彦气得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宋九兮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她就是故意羞辱林安彦。
只有如此撕开脸面,她父亲再想把她嫁入昌平伯府就得考虑考虑了。
看着宋九兮离开,众人才反应过来,赶紧离开。
一直站在人群后的几个尊贵的客人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其中一个锦衣男子,面容端方俊朗,风度翩翩,笑着说:“长平侯府这位大小姐,看着挺有意思的。”
他说完没有人应话,他低头对轮椅上的男子又问了一遍:“述白你说是不是?”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脸色泛着病态的白,五官却英挺,脸颊瘦得越发棱角分明。他低头咳了两声,肩膀抖得厉害,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相比他苍白病态的脸,那双眼却如雪夜藏刀般冷沉深邃。
“端王对此女感兴趣?”
他的声音是哑的,带着大病初愈般的虚弱。
端王关心地问:“述白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差了,本王让太医去府里给你好好看看。”
燕述白说:“多谢端王。”
端王说:“不是本王感兴趣,是父皇想给你说一门亲事,你父亲燕国公也同意了,说的好像就是长平侯府的小姐。不过父皇属意的应该是这位二小姐,说给你添一门喜事,身体也许会好起来。”
燕述白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敛下眼睫,淡淡地道:“臣命不久矣,不宜拖累其他人。”
“哎,述白你这就想错了,要是有喜事没准你这病真的会好起来。”
“臣这身子,要是成亲,早晚也是连累他人,我咳咳咳……”
他话没说完就猛地咳了起来,他身后的侍卫忙担忧地问:“将军,您没事……将军!”
端王也慌了,就见燕述白咳出大口的血,人直接昏死了过去。
“快叫太医!”
端王急忙命人拿自己的令牌去请太医,然后又一路将燕述白送回国公府里。
他没想到燕述白的身体这么差,今天是他强行将燕述白从府里带出来的。
燕述白手里有五万枭衣卫,几个皇子谁都盯着这一块肥肉,特别是他的三哥太子殿下。
他不愿这五万枭衣卫落入其他兄弟手中,所以这些日子他隔三岔五就来探望燕述白,就为了跟燕述白处好关系。
今日更是将燕述白带出了府来散散心,如果燕述白出事了,父皇不会饶过他的。
想到父皇对燕述白的疼爱,端王心里更慌了。
宋九兮走进自己的院子里,李嬷嬷走上前来,语气严厉地说:“大小姐今日的诗书没抄完吧,老爷要是知道了,你又得挨训了。”
院子里现在留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如今的侯府夫人,也就是宋晚晚的母亲邱婷送过来的。
唯一一个一心向着她的人青黛,两年前被邱婷他们找到错处,送到了庄子里。
宋九兮瞥了她一眼,冷声问:“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
李嬷嬷脖子一扬,轻蔑地说:“大小姐,我可是听了老爷夫人的命令来教你学规矩的。小姐要是学不好,老爷知道了,你又得跪祠堂了。”
李嬷嬷心里得意,以前大小姐只要一犯错,就会被老爷关在祠堂里跪着。
一跪就是半个月一个月,每日就两个馒头,一碗水。
在这府里,大小姐既没有母亲庇护,又没有父亲爱护,还不是任她们夫人搓磨么。
说是让李嬷嬷过来教她规矩,实际上就是为了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