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大雨别往外跑了知道没?”江霖捧着一大筐的衣物,准备架一个架子在阳台门口晾衣服,林池鱼应了声,将手里的手机放在了沙发旁边的桌子上,也过去帮忙了。
换洗的衣服挺多的,昨天晒的也没有干,架子不够长,晒不完那么多衣服,只好晾在了窗帘上。
林池鱼的手机传来了几声信息提示音,江霖瞥头看了一眼,只见是一个群聊,叫:学霸小分队,其实里面除了祁暮和安木苒,其他都是中等成绩。
林池鱼立马便过去拿起手机跑回了房间里,她坐在书桌前,点开信息看去,是朱绵拍的她们家露台的照片,秋千椅都被风给刮倒了,抱枕也到处都是,树叶散落一地。
绵羊:啊啊啊啊,我真服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绵羊:刚刚去把东西全搬屋里来了,我已经变成落汤鸡了,呜呜呜……
空格(安木苒):心疼你三秒钟。
林池鱼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刚在键盘上打下:小心点,别感冒了,聊天框上便弹出了一个东西:池鱼邀请了“提笔”加入群聊。
林池鱼发送的手指顿了顿,还是点了发送,心跳跳的极快,还在想这人是谁时,她便出来发言:我是安槿风。
绵羊:????
空格:?
天才选手:?
一只鱼:欢迎。
提笔:看起来并不是很欢迎。
林池鱼叹了口气,想不通为什么祁暮要把她邀请进来,她下一秒便点开了和祁暮的聊天窗,想说的话打在键盘上却又删除,反反复复。
良久,对面才发来一条:你想说什么?
林池鱼心里一颤,刚在想祁暮怎么知道她要给他发信息时,祁暮便说:我看这边一直在现实“对方正在输入……”。
林池鱼的心情就像过山车,她还是卯足了劲儿问道:你为什么要把安槿风拉进群?
池鱼:方便交流嘛。
一只鱼:有什么好交流的?
池鱼:怎么了?
一只鱼:你说怎么了?
池鱼:那我把她踢出去。
一只鱼:算了,不用了。
林池鱼退出了和祁暮的聊天框,只见微信界面上又弹出了他的一条信息:好吧。
林池鱼盯着这个两个字看了许久,只觉一阵烦躁感涌上心头,她看向窗外还在下个不停的暴雨,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个小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只在心里默默写下一句:算了。
林池鱼点开了和朱绵的聊天框,问道:绵绵,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兼职可以做?
绵羊:怎么了?你要做兼职吗?
一只鱼:嗯,我想要那种工资两千以上的,最好是晚班,因为白天要上学嘛。
绵羊:行,我帮你打听打听。
祁家大厅,安槿风衣着简约,妆容清淡,正架着画板在十米落地窗前,专心的画着她的作品,祁韵在前面弹钢琴,宣倚和祁愿则是坐在沙发上饮茶聊天。
祁韵八百年不弹一次钢琴,这依旧婉转的琴音吸引到了在二楼的谢向南,他双臂撑着围栏往下看着,好像他们家全是艺术与气质同在的人。
安槿风纤细白皙的手指握着画笔,快速的在纸上跳跃着,三两下便能勾勒出整体形状,甚至不需要用到橡皮,便能完成一整副完美的画作。
祁暮缓缓走下楼来,携带者手指插入那蓬松的头发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直叫安槿风移不开眼。
祁韵的琴弹歇了,安槿风的画作也画好了,甚至还上了颜色,祁愿笑着让她拿过来让他欣赏一番。她一早便在此作画,原是觉得祁家光线通明敞亮,客厅十米挑空视野宽阔,落地窗外花草树木一应俱全,微风拂过时,夹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树枝随风摇晃,绿叶扑簌簌落下,在此等美景面前,配上一壶浓茶,悠哉。
画中的人物仿若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就连在楼上的谢向南和蒋叙都一同画了进去,细节刻画的也非常到位,也难怪别人会画重金购买定制她的画作。
祁愿满意的哈笑两声,真心觉得比照片中拍下的还要美上许多。安槿风对祁愿的夸赞格外满意,眉眼弯弯的看向祁暮,她笑时,竟于林池鱼,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是她平时化的妆比较浓,那种与林池鱼相同的清纯感皆被掩去。
祁暮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便别开了眼去,他根本不敢直视安槿风,从安槿风再次出现在他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乱了阵脚。
晚上,祁暮给林池鱼拨打了电话,林池鱼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才点的接听,他的房间没开灯,站在阳台的门前,听见电话那头“喂”了一声,声音有些虚。
“在干嘛?”
“刚吃完药,怎么了?”
祁暮深深的叹了口气,回道:“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了。”
“那开视频?”
祁暮还没回应,对面便挂了电话,打了微信视频过来,祁暮点了接听,将反着的摄像头对向自己,笑着对着手机摄像头挥了挥手。
林池鱼的眼睛有些红,但她那边的光线也很昏暗,祁暮看不清楚,林池鱼冲她莞尔一笑,说:“这才一天呢就想我了?”
“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