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想妈妈了,他这才来了这边,路过此地时听到了那熟悉的,刺耳的声音,这才走进来一探究竟。
劝不动也罢,祁暮只好先去医院了。江霖回到家后,林旧在自己做饭,在做林池鱼教他的番茄炒鸡蛋,江霖夸赞道:“小旧真棒,还会自己炒鸡蛋了呀。”
林旧将鸡蛋铲到来盘子上,便铲便说:“我姐教的。”
林旧对江霖的态度也是三百六十五度大转变,无非就是在生她的气,气她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出去打麻将,为什么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心安理得的花着给村长看病后剩下来的钱。
江霖现在听到林池鱼心情就会像过山车那般,林旧默默的盛了饭,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吃,江霖说:“你也要跟我作对是吗?我就纳了闷了,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对她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那她凭什么要这样被你对待,她做错了什么?你也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她躺在医院你怎么也不知道去看一下呢?”林旧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又说:“如果是因为有了我你才这么对她的话,我宁愿你不要把我生出来。”
“林旧!我生你养你我容易吗我?你个白眼狼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锅里还有饭,你想吃就自己吃,别来烦我,我还要复习,考完试我要去医院看我姐,你平时要是去打麻将麻烦你先把饭菜做了再去,不然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养我并没有什么困难。”
江霖被气的心梗都要发作了,林旧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扒拉着碗里的饭,洗完后便回房间复习了,他这几天都没有动电脑,林池鱼不在,不能给他补习功课,只能靠自己毕生所学慢慢琢磨了。
下午六点祁暮才到的医院,站在病房门口看了许久,林池鱼的目光始终看着一个方向,可能是窗外的晚霞太美了,美到让她移不开眼。
林宗一整天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看着林池鱼呆坐着,不一会儿便悄悄哭了起来,又摆着手说自己没事,是太阳太刺眼了。林宗不明白她怎么了,以前很少看见林池鱼哭,如今见她眼泪掉的那么频繁,心里却堵的慌。
祁暮调整好心情后便推门而入,林宗见了便起身道:“来啦。”
祁暮点了点头后便坐了下来,林宗很识趣的便坐门口去了,林池鱼带着毛绒帽子,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去看来的人是谁,祁暮开口道:“小鱼儿。”
林池鱼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祁暮握住了林池鱼的手,不停的在指尖摩擦着,林池鱼只是盯着他们的手,没有说话。
“怎么啦,怎么不开心啊。”
“祁暮,我真的好了吗?”
祁暮笑了笑,轻声说:“对啊,医生说了,你恢复的不错,脑子里的肿瘤已经完全切除了,你现在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和正常人一样了吗?”
“当然啦,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下学期就能回学校上课了,你再不来,位置都要被抢走啦。”
林池鱼泪眼朦胧,张开双臂,委屈巴巴的说:“抱抱。”
祁暮连忙坐到床边将她拥入怀里,他下意识的想去扶林池鱼的头,可又怕会弄疼了她,便悄悄放下了手,林池鱼枕着祁暮的肩膀,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眼泪浸湿了祁暮的外套。
没过几天林池鱼便坐在轮椅上被着去了精神科,祁愿特地为林池鱼预约了心理医生,林池鱼进到心理咨询师后,情绪明显能缓和了许多。
医生独自和林池鱼在里面待了两个多小时,林宗急的不停走动,祁暮则是没太大的波动,他也看过一些关于心理学的书,能看得出来林池鱼不太对劲。
半个月后林池鱼出院了,再过几天就步入春节了。她出院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祁愿派了车去接他们,林池鱼到家后,刚进门便被礼炮声吓了一跳。
林旧为了欢迎林池鱼出院,还特地破费买了个礼炮,废了好大劲儿才把那玩意扭开,林池鱼配合的拍着手,林宗说:“哎呀行了行了,鱼儿,快把外套换下来,都淋湿了都,还有帽子,另外一顶洗好放在你房间去了啊。”
“好。”
林池鱼回房间换衣服,江霖这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瞥了地上的彩带,嫌弃到:“你天天整些什么玩意儿,有那闲钱不如多买些年货。”
“年夜饭就不用准备了,祁董说了,让我们一家去他们那吃。”
“我都列好菜单了你跟我来这套,你去老板家吃饭你好意思吗?人家背后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林宗从行李箱里拿出林池鱼住院时用的东西,说:“可行了吧,别把谁都想的那么思想肮脏行不行?”
“啊对对对,就我思想肮脏,你清高。”
江霖抱着胳膊看林宗收拾东西,瞥见里面放着一大袋的药物,盐酸氟西汀片这几个字映入眼帘,她没见过这种药,指着它好奇的问:“那什么玩意儿?”
林宗迟疑了几秒,叹了口气,回道:“抗抑郁的药。”
“谁抑郁了,你抑郁了?”
林宗有些无奈,低头继续收拾,江霖不耐烦的说:“问你话呢。”
“是鱼儿,重度抑郁,三年了,那个肿瘤,也是因为抑郁症引起的。”林宗摇了摇头,江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