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递过来的菜刀吓了一跳,生怕她发疯伤了自己,后退了好几步,拉着她老公就要离开,嘴里还念叨着:“疯子,一家子全是疯子。”
江霖用力的夺走了林池鱼手里的菜刀,狠狠的白了头发乱糟糟的林池鱼一眼,将刀扔回了厨房,回房间将枕头给林宗扔了出来,就用力合上房门睡觉去了。
林宗走到房间门口捡起了地上的枕头,叹了口气,江霖有时候,连林宗都觉得她是个疯子,他冲林池鱼招了招手,说:“来,坐。”
林池鱼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坐在沙发上,平时在客厅溜达的时候都很少,最常的活动范围就是吃饭的厨房和她自己的房间,好在她的房间有独立卫生间。
林宗用他那满是老茧的手给林池鱼抹了把泪,林池鱼垂着眸,泪水止不住的流,林宗温和道:“傻姑娘,她那对夫妻要真是个硬茬,咱们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就躲房间不要出来,爸爸妈妈会处理。”林宗说着,捋了捋林池鱼那乱糟糟的头发,垂眸时,看见林池鱼放在腿上的双手一直在不停的抖着,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什么。
林宗皱了皱没,握住了林池鱼的手,不想让它那么抖,说:“鱼儿不怕,没事的。”
林池鱼只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地上的那摊蛋糕,林宗对她很好,但她无话可说,再好,也是一天见不到两次面的人,时间长了,关系也就生疏了。
林池鱼第二天便跟老师请假了,一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动也不动,突然放在旁边的大熊倒了,头一整个扑进了林池鱼的怀里,好像是在替朱绵安慰着林池鱼。
中午林旧回家后,发现厨房里还没有做饭,便跑到林池鱼的房间说:“姐,妈妈没有做饭吗?”
林池鱼的头感到剧烈的疼痛,她从穿上怕起来,迷迷糊糊的说:“没做吗?”她去厨房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冰箱,连颗鸡蛋都没有,她本来想去拿自己的私房钱去给林旧买熟食的,林旧却说:“妈妈不让我们吃外面买的熟食。”
“那,我去买菜,给你做饭,你在家等着,饿了就先把玩几天早上没吃的早餐吃了啊。”
“我跟你一起去。”
林池鱼梳了梳头扎了个低马尾便急急忙忙出门了,去菜市场那边买了几样东西,中午的菜比较贵,但她也顾不上讲价了,给了钱便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了,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听见身后的巷子传出来熙熙攘攘的声音,她回头看去,是个赌场吧,搭着棚的,隐隐约约能看见江霖的身影。
林池鱼把菜递给林旧,指着不远处的公厕说:“我突然肚子疼想上厕所,你先回去吧,看着我贴在冰箱上的菜谱做炒鸡蛋,不用放盐,放酱油就行了,不要放多了,做完煤气记得关,知道吗?”
林旧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便点了点头回家去了,林池鱼见林旧走远了,便回头去看巷子里面的赌场,她怀着忐忑的心走了进去,江霖就坐在拐角处的第一台麻将桌前,林池鱼站在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看着。
江霖见林池鱼不去上学,便一早就出去打麻将了,忘记给她的宝贝儿子准备中午饭了。她坐在麻将桌前,熟练的摸着牌,大喊大叫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好像这是她的主场一样,看来是赢了不少钱了,已经完全忘记昨天发生过什么。
旁边有大叔推着车在卖零食,她大大方方的买了五块钱的零食,撕掉鸡腿的包装袋吃了一口,瞥见旁边有只小狗在她脚边蹭来蹭去,看起来是想吃她手里的鸡腿,她不耐烦的将狗踢到了一边,把没吃几口的鸡腿扔给那只狗狗。
同桌上的牌友笑道:“小江真是人美心善,不像那小余,我上次见着她直接把那狗踹出来十几米远。”
“是啊,小江牌打的也不错,有个爱她的老公就算了,家里还有一个儿子,不像我,两个女儿可愁死我了。”
江霖笑的合不拢嘴。林池鱼有些没听懂,什么叫一个爱她的老公和一个儿子?女儿呢?
便听见江霖说:“哎呀,你们家那位不行啊,光生女儿的啊?我想生女儿都生不了。”
“就是啊,还是儿子好,女儿太败家了。”
“诶小江,你家那侄女怎么还不走?天天在你家蹭吃蹭喝,也就你能忍的了。”
江霖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哎呀,她父母每个月都会给我寄钱的,随她怎么住好了。”
林池鱼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江霖的背影,她本以为江霖的牌友多,她考了好分数,江霖会去跟街坊邻居炫耀,那也不过是林池鱼喜悦当中的幻想罢了。
江霖现在交的牌友都是城里人,她进了牌友圈,里头全是重男轻女的妇女大叔,她为了挣这些话多技术不好的妇女的钱,自己得先融入她们,所以对外从来就没有说过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女儿,要是被发现家里有个女娃,就会拼命的辩解,这是亲戚寄养在家里的侄女。
“如果不是我好奇心太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只是你亲戚家寄养的侄女?”
江霖搓牌的手顿了顿,猛的回过头去看发出这个熟悉的声音的人。同桌的人不解的我问道:“这谁家的孩子?”
“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