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鱼也没法,只好端起那一纸杯的感冒药一饮而尽,祁暮见他喝了,紧皱的眉头这才松懈下来,程依依在讲台上喊道:“早读课不读书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说个没完没了,要说出去说去。”
安木苒最喜欢早读课睡觉,在那一声声朗读声的催眠下,睡的别提多香了。这时一位同学走了进来,她的脖子上挂着学生会的牌子,将文件夹递给了坐在讲台上的程依依后便走了,这个时候学生会来,除了校庆也没别的事了,同学也能猜到,积极的报名参加文艺晚会。
而那校运会的参赛表除了几个经常打球运动的男生报了个一千米外长跑和接力赛外,一张纸上就写了不到一半的名字,下面空空如也。
程依依气愤道:“你们男生干什么吃的?隔壁班都有十多个名额了,再看看我们班。”
“你这么厉害也没见你参加女子八百米啊。”
“我是啦啦队,有本事你们男生去当啦啦队啊?”
“你们这啦啦队管什么用?脸没隔壁班的女生的好看,身材也没有隔壁班女生的好,又没隔壁班的女生会扭,就只会站在上面瞎bb。”
程依依反驳道:“隔壁班那么好怎么也没见你转过去?”
“你先转啊,我怎么敢在你前头,你不是最喜欢逞能吗?”
安木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举手喊道:“我报女子跳高,立定跳远。”
程依依得意的说:“我们女生还不仅会跳舞,我们还会跳高跳远。”
“我报三千米。”谢向南睡的迷迷糊糊的举起了右手高喊着,旁边的蒋叙都惊呆,就他那一副细狗的模样还跑三千米呢,便听见男生笑道:“我们男生敢跑三千米你们女生敢吗?”
林池鱼瞅了那兴致勃勃的男生一眼,回道:“我敢,我报三千米。”
程依依记名字的笔顿了顿,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不止她,整个班都陷入了沉默,睡觉的人也精神了,瞬间就不困了。朱绵惊讶道:“小鱼儿,你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三千米诶,你这小身板怕不是八百米都够呛了吧。”
安木苒说:“朱绵,你还看不起小身板呢?说不定她小小的身体里有大大的力量呢?正好也能为我们女生扳回一局。”
祁暮看她那小脸红扑扑的,定是烧的不轻,小声说:“他们闹,你瞎凑什么热闹?三千米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跑的。”
“我只是发烧了,我又不傻。”林池鱼冲着程依依喊道:“我三千米,接力赛也给我来一个吧。”
“我真记了?”程依依边说边低头记着名字,朱绵也连忙说:“我也要接力赛,”
安木苒也举手道:“我也参加接力赛。”
蒋叙此时不报一个好像显的与这个班格格不入,从来不参加校运会的他也凑了个接力赛的热闹,还不忘拍拍前面的祁暮,问道:“祁哥,你不报一个?这一届的女同学有点积极啊,咱也不能丢这个脸不是?”
林池鱼拿起祁暮放在她的桌子上晾凉的热水喝了一口,边喝边瞥着祁暮怎么回答。祁暮说道:“我就不了,校运会那天你们帮我签到,我要在家好好睡上三天。”
林池鱼放下热水,讶异的问:“你校运会不来吗?”
谢向南回道:“他校运会从来没参加过,更别提来了,要么就是在家打游戏,要么就是睡觉,校庆三天他就像是给自己放了个假一样。”
朱绵闻声回过头,说:“小鱼儿跑三千米你都不来?”
“跑什么三千米?先把病养好了再说跑三千米这件事。”
今天放学后祁暮没有跟他们下去打球,而是不紧不慢的等着林池鱼收拾东西,谢向南和蒋叙也很识趣的没有再等他,自己便约了几个朋友去打球了。
林池鱼因为今天值日,放学得打扫完才能回去,朱绵担心耽误了林池鱼去看病,便主动揽下了这个工作,安木苒闲来无事便也陪着朱绵一起打扫了。
祁暮和林池鱼在朋友的助攻下单独走出了校内,林池鱼这才好奇的问:“你今天不去打球吗?”
“送你去医院。”
“我自己也可以去。”
“你自己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祁暮偏头看了看林池鱼的反应,又连忙解释道:“朱绵她们,也不放心。”
林池鱼被风吹的有点冷,便提提了那有点宽敞的领子,想到去医院的话费用一定很高,便说:“不用去医院,去小诊所就好,我家附近有诊所,我认识医生,可以便宜一点。”
祁暮也不跟她拗,人民医院离他们现在的所在地还是有点距离的,搭车过去都得二十分钟,再加上在医院看病的一些流程就耗掉大半的时间,主要不是费用的问题,是林池鱼也不愿意请假,她的时间是最不能浪费的,便去了附近的诊所。
里面的医生是个很和蔼的爷爷,但这位和蔼的爷爷是个大嗓门。和她的老伴在这已经开了几十年了的诊所了,她的老伴是位侏儒症患者,每天都面对着来来往往的客人,也遭过许多不同的眼色,但依旧保持着乐观的心态,从不会因为自己是柚珍人而埋怨生活,恨天地不公。
她给林池鱼测了体温,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必须得打点滴了,林池鱼鼻子堵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