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不答话,却没有移步的意思。
花千骨悄悄翻个白眼,自家神仙师父就是死鸭子嘴硬,拉不下脸认错又不愿走开。
小徒弟擦干手上的水起身,脚步一拐由着他闷声。
手腕被拉住,花千骨挣了挣没挣开,转身蹙着眉看他。
“放手。”
四目相对,后者并没有放的意思。
花千骨那个气呀,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干瞪眼倒把自己的眼睛瞪酸了,僵持半晌便要掰开他的手。
白子画却忽然用力,花千骨一个不备瞬间被扯入怀中,耳畔传来熟悉的低语,“小骨,别生气了,好吗?”
花千骨抬眼看他,语气凉凉,“不,好。”
要是每次他都因为旁的男人生气不理她,那她岂不是次次都要哄,次次都要愧疚?世上男子何其多,就算她不想也不可能一个男子都不搭理。再者,是别人心悦她又不是她心悦别人,她坦坦荡荡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心虚凭什么受气?
前世作为徒弟她是不能忤逆他,可今生一切早变了,她还要事事受气吗?
不可能。
许久没见怀中人这样的眼神,白子画有一瞬的慌乱,徘徊已久的“对不起”三字瞬间说出口。
花千骨自然听见了,定定看他片刻,终是消了那股恼意。
伸手抚上面前人的面颊,她目露愁绪,心下也有些无奈。
“师父,你知道的,我身边不缺陪伴的人,他们对我是什么心思暂且不说,但我的心思在谁身上却明显得很,以前有东方、姐姐、墨冰,如今有苍池,往后还会有谁不得而知。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但如果因为他们不理我就很过分了。
小骨不是受气筒,做不到一味的忍气吞声,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再来一次,她就当真不理他了,一年半载不说话那种。
白子画没有谈情的经验,却也明白在一段感情中彼此信任是基本需要,这一次的他多多少少冲动了。
抱她的手收紧,他暗自记下这番话,“嗯,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