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跑你那去了?”
这些年来,他这两位师兄间的关系简直微妙得不能再微妙,二师兄如今有千骨作陪,断不可能跑来叙旧。再者,前尘旧事都摆在那呢,彼此间的嫌隙这般深,谁又能云淡风轻坐下说话?
师兄此番突然回来长留,定是有重要的事。
摩严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抿一口茶后重重砸下杯子,眉宇间说不出的愁闷,脸色也难看至极。
“子画把宫羽拿走了。”
“喔,宫羽啊,那没啥。宫羽就宫……”话语一顿,笙箫默低头不可置信地看他。
“你说啥?掌门师兄拿走了宫羽?!”宫羽是仙派掌门的标配和地位象征,同时也是开启穷极之门的钥匙,掌门师兄难道是想……
猜测一冒头,笙箫默眼睛都瞪大了。
摩严闷闷嗯了声,想起殿外那两人相依而站的身影时仍旧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屈得紧。
纵然努力劝自己接受,但对于花千骨他实在看不顺眼,往常子画便为她屡屡破例,受尽了痛苦和劫难。当年好不容易人死了,结果才五百年居然莫名其妙又活了过来,不活不要紧,一活直接把子画拴得死死的。六界不管,长留不回,连带他这个共处千年的师兄也冷眼相待,简直邪了门了!
他承认过去做的事是有点偏激,但也不至于记恨这么多年吧?如今再见连声师兄都不喊了,他是造了哪门子孽!
心里越发不得劲,摩严端起茶杯猛灌一口,再放下时大掌一拍,桌子都抖了三抖。
笙箫默小心瞥一眼精致大气的红木桌子。
还好还好,没拍坏。
轻咳一声,他拿手肘撞撞快要气疯的大师兄,努力充当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