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破,躲躲藏藏反而气虚。
唔,这就被看出来了?
花千骨动了动猫耳,一跃从白子画肩头跳下,金光一闪变回原样。
绯红长裙,泼墨长发,血玉发簪,剔透紫眸,再加上那张倾城绝世的惑人容颜,正是花千骨这一世的模样。
三人之中属她年龄最小,于是规规矩矩给北阴行了个晚辈的礼,而后优雅落座在白子画身旁的位置。
倒是个胆大心细的。
北阴喝了口茶,淡淡瞧她。
“你平时对他也行的晚辈礼?”这个他,自然是说的白子画。
实际上,北阴的年纪比白子画还大上许多,要说辈分,绝对是曾曾曾字辈,是名副其实的老神仙了。
花千骨挺意外他会问这个,但还是作为小辈老老实实答道:
“不瞒帝君,这一世,晚辈从未对子画行过礼。”
说的是子画,不是师父。
简简单单一句话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北阴脸上的惊讶一闪即逝,目光在两人间转动片刻,摇着头缓缓笑了。
果然啊。
他对上白子画清淡的眉眼,由衷感慨道:
“常言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当年上仙和爱徒的事传遍六界,本君虽未到场,但不难想象其中艰辛。瀚海大战后,五界之事纷纷杂杂,规矩甚多,世人终日挂仁义礼教于嘴边,实则远没妖魔来得洒脱,清醒之人十不有五,本君这些年避世而居,也是厌了那套说教。上仙能卸掉俗世枷锁,看清本心,用五百年时间等回所爱,倒是让本君佩服。”
他看向花千骨,眸中渐渐露出笑意,“你这丫头也是个无所畏惧的,与本君的夫人年轻时有的一拼。”
被一位资深老神仙当着自家师父的面直言夸赞,花千骨小脸有些红。
北太帝君的夫人?北极紫薇吗?
那可是实打实的前辈,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如何能比?
摆摆手,花千骨笑着回道:“晚辈脸皮薄,前辈莫要拿小骨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