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去请司空敬。一直到腿上的信筒被取下,它才再次飞走。
战场上不杀通信鹰,是雪云河仓默认的游戏规则,只因雪鹰存活不易,饲养更不易。
花千骨去复查的时候,司空敬正好在议事,她在门外等了会儿,待人都走了才进去。
复查的过程中,司空敬把信纸递给了她,意思很明确。
花千骨想了想,接过了。
看完信,她没什么情绪地问他:“王爷怎么想?”
林天说河间戈曾是西蛮的人,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河仓国将帅,却又被她一个女子生擒了。到底不是本国人,又劣迹斑斑,也难怪河仓国要放弃他,只是,此事到底是真是假?若只是河仓国给的幌子,司空敬打算怎么回敬他们?
她没参与过军事,现在只是单纯从她的角度思考,说的也不一定对,具体怎么做还是要看面前这位。
司空敬喝了口茶,表情淡淡的。
“幌子。”
这封信,连同信上说的话,都是幌子。
花千骨看他,“何以见得?”
送信的鹰是河仓国的不错,信纸也是河仓国特有的,他是怎么一眼判定这些都是假的?
花千骨平日里都是淡定优雅的,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拧着长眉,眼睛疑惑地眨啊眨,司空敬看她眼中难得的好奇和不解,嘴角微牵,黑沉的眼眸悄悄划过一丝笑意。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旁,伸手拿了张纸给她,“看看这个。”
花千骨一脸疑惑地接过,看完后沉默了。
司空敬接着道:“如你所见,河间戈如今是河仓国的边境重将之一,呼延河对面那座城的布防事项都是他一手设计建造,这么重要的人河仓皇室不可能说弃就弃,在这个关头派雪鹰来送信,只可能是掩人耳目,另有所图。”
花千骨皱了皱眉,突然问他:“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只是个大夫。”
对啊,她一个治病救人的女大夫罢了,何德何能参与军政大事。关键,他一个将军居然还问她对此事的看法如何,她又不是他手下的女将,这些战场上的规则她又不清楚。
与其问她,还不如随便逮个士兵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