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了,正在赶高铁,一个半小时后应该能到。”
“好,先在这等着,我去打电话联系其他医院的专家,现在人手不够,希望他能够撑住。”
田主任满脸着急,拿着手机站在抢救室外来回踱步。
安城尽管被开除,可仍然是他带过的学生,只是没想到他在被开除后,居然想不开,一跃跳进车流。
“田主任,你现在在哪?”
“我在急救室。”
接到安城父母电话,田主任急匆匆的出去,将他俩迎进来。
全秀英才五十岁,作为一家公司董事长,原应光彩照人,可现在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眼圈红红的,时不时的有泪水涌出。
安长城作为一名中医教授,平常注重养生,可这一刻像是一个花甲老人,根本看不出他才五十岁。
“安城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就是因为医管局一个电话,院长把他开除,他一时想不开就要自杀。”
他俩站在抢救室外,一个无声哽咽,一个捏紧拳头。
大概抢救近三个小时。
抢救室上的红灯突然黑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满脸歉意地看着安城的父母两人。
“你们是病人家属?”
作为母亲的全秀英立马扑上去,她拽着医生的手哽咽着问:“医生、医生,我的儿子他、他、他怎么样了他他?”
安长城搀住媳妇的胳膊,虽未说话,可眼神中仍然带着追问。
“我们尽力了。”
现场顿时沉默。
全秀英像是木雕一样僵住。
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
居然死了?
对,死了!
一声不吭的死了,在他工作的地方。
安长城死死握紧拳头,他的掌心泌出血丝也不嫌痛,眼神中夹杂着一股怒火,随时喷发。
田主任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夫妻二人如同木雕一样站在急诊室的门口,他蔚然长叹一声,道了一句节哀,不再打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