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老大赵子浩听着则是瞳孔一缩,此人……是他那件成年旧事的见证者之一?
这么说来,当年那件事有多个见证者?
他怎么不知?
赵子浩脸色黑了。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掉入河里时,跟在他们兄弟后面老远的是有一队商队的。
难道,此人是那商队中的其中一人?
越想,赵子浩脸色越难看。
他当时也是忘了问他那好弟弟了,当时还有没有其他人救了他……
哼!
就算他不问,难道他那好弟弟就不知道对他说一说么?
他那好弟弟果然心思深沉,故意留了一手,就是为了今日对付自己这个长兄的罢!
霍伟英瞧着脸色变幻不定的赵子浩,眼神更冷了。
随即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当年你落水的时候,庆生距离你有几丈远。
且在你掉进河里之后,是他奋不顾身跳下去救的你,只是你太沉,他一个人无法拉你上来,眼看你喝了水人已经昏沉了,便大声呼救。
当年霍某和那商队结伴,听到求救声便都跑了过去,众人合力才将你救起……”
“你胡说!你和他们一家都是一伙的,你当然站在他们那边!”赵家老大激动的
打断了霍伟英的话。
惹的送葬的村民们不满的嘘声一片。
霍伟英根本没正眼看赵家老大。
继续说道:“庆生见我们救了你,而你倒是吐了满肚子的水,却一直昏昏沉沉,还发起了热。
庆生便请求商队带着你进城找大夫……
否则,你以为你是怎么进城的?你以为庆生那瘦弱的身子骨将你背进城的?
就算他有那个心,也无法做到,他只好求商队。
好在商队马车多,才将你抬到马车上带进了城!
如今,你是怎么有脸说当年是庆生推你下河的?分明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自己跌下去的!”
“胡说。”赵子浩怒吼一声,指着赵凝惞训斥道:“赵凝惞,你以为随便找个人来这里乱说就能扭曲事实吗?”
“扭曲事实的人是你。”霍伟英的声音听不出怒意,那张脸却阴沉的可怕。
赵子浩的肩膀抖了一下,这个人到底是谁?
若说当年他也救了自己,那他为什么对此人一点印象都有没有?
就在他回忆着当年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时,又听到霍伟英的声音响起。
霍伟英的声音凌厉的宛如刺骨的风,“庆生病逝,是朝廷都盖棺定论的。
你现
在还污蔑他!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亏他那日他把所有的钱用来给你治病,自己却撑着身体的不适继续进京。
你可知道,因为你,他那时才已经落下病根,哪怕他英年早逝不是你的原因,赵子浩,你也难辞其咎!你人品恶劣,无法原谅!”
霍伟英紧紧的盯着赵家老大,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你可以否认,不过我要告诉你,当年那个商队十来号人,都可以证明。
恰巧,霍某和当年的那支商队的东家也有着交情,那些人证,现在总还能找到几人过来作证!”
赵家老大赵子浩攥紧双拳,眼神飘忽不定,怎么会?
他掉河之前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啊!
他依然不相信霍伟英说的话。
即便,霍伟英还能找到更多的证人来证明。
赵家老大就是这样的人,他只相信他自己,不到黄河心不死就是说的他这样的人。
送葬的村民们满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赵家老大赵子浩和曹氏这对夫妻的的眼神都透着鄙夷。
赵大人救了他那大哥赵子浩,却没想到这赵家老大因为嫉恨亲兄弟,和曹氏两夫妻颠倒黑白,诬陷亲弟弟不说,还强行拦着不允许亲弟弟葬入祖
坟。
但凡有点良心的人,当真是做不出这种恶心人的事。
再一想刚刚赵子浩和曹氏那理直气壮颠倒黑白的说辞,绝大多数送葬的村民们对这两夫妻露出厌恶的表情。
“赵子浩,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躺在那里的是你亲兄弟,还救过你的命,证人都不止一个啊!你怎么能如此忘恩负义,你良心都喂了狗吗?”
“你们夫妻两个太不是东西了,我看你们就是嫉妒赵大人,又怨恨他没有给你们钱财好处,现在到他死了,不能开口说话了,你们才敢百般刁难。”
“就是,欺负死人不能开口说话,可真不是个东西!都看着吧,赵家老大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有,咱们都知道曹氏是个碎嘴满口谎话的人,却没想到,她这心思还那么恶毒!
以后都不敢和这种人相处了,万一哪天她要卖了我们,我们还要给人数钱呢。”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赵子浩和曹氏两个气的浑身颤抖。
尤其是赵子浩,他指着霍伟英怒吼道:“假的,他说的都是假的,这肯定是我那好弟媳妇找人串通好的!
我是我家老二的亲哥哥,他是什么
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