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婶娘,我很愿意这门亲事!”大郎说完这句脸就红了。
底下的那几个弟弟妹妹也替他高兴,都偷偷的笑了。
“那就好了。”姜初月点头,看着顾老爷子说道,“爹,您看,现在大郎都这样说了,您总该消消气了罢!”
顾老爷子对姜初月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闻言立刻点头,“嗯,我这也就放心了!只要大郎自己愿意,谁都说不得什么。谁要是说风凉话,有本事他给大郎说个更好的人家去。”
“爹说的是。”姜初月笑着应和。
接着又看向年纪小些的孩子们,“你们这些小些的都看到了吧?有祖父的话在这,将来婚事上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就直接说,祖父祖母是非常讲道理的,你们莫怕。”
姜初月这话一说,孩子们都觉心神一松,纷纷点头应是。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顾老大夫妻的这封信到了京城后,溅起的水花也就这样灭了。
而大宅的孩子们对府里的长辈们更加敬重和感恩了。
大房的孩子们突然一起被顾老爷子叫过去,二房和三房的孩子们也都吓到了。
大房的孩子们回去后难免被问,被问了之后,就直言相告了。
这下二房和三房的孩子们也都替大房的兄弟姐
妹们捏了一把汗。
都觉得大伯和大伯娘那样说实在是过分了。
婶娘那么善良温暖的一个人,怎么会害大哥呢?
难道他们两真的没有想过,秦家的门楣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看上的吗?
秦家的底蕴,那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上的吗?
再说秦家老爷子在工部做主官的时候可是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就算现在已经致仕了,那在民间的好名声是不会消失的。
大哥能娶了秦家的姑娘,那真是运气冲天了……
孩子们都明白的事情,顾老夫妻反而看不清,岂不是脑子被泥糊住了。
顾朗回来后,姜初月将这件事和他说了,叹息道:“大哥大嫂他们啊,真是不知说他们什么好。”
“他们就想他们凭这封信能让大郎他们的心回到他们做父母的身上去而已。”顾朗俊眸里闪过一道冷芒,摸到姜初月的手后,眼里瞬间恢复了温和,“他们越是这样,我就偏不如他们心意。”
姜初月好久都不见顾朗这样的眼神了,现在朝政上下都是他做主了,气势也越来越盛。
稍微流露一点情绪,和他不亲近的人都会害怕。
姜初月自是不怕的,她瞧着他笑,“怎么呢,你如今是说一不二手握重权的权臣,还和
他们一般见识啊。”
顾朗将她拥入怀里,弓着背,温柔的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他们要是那般说我,我是懒得和他们计较,他们这个时候还有胆将脏水往你头上泼,这就是他们找死了。”
姜初月呸了他一口,“真是的,什么死啊死的,难道你还真的要拿他们怎么样不成?说的不好听的,他们就像是苍蝇,就是来恶心人的,眼不见为净算了。”
顾朗哼了一声。
“你哼一声是什么意思?”姜初月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敲了一下。
顾朗才慵懒的回她,“看吧。”
姜初月懒得多管了,随他去,那是他的兄长,他要给他教训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
何况她也确实觉得挺恶心人的。
“家里的事情太多了,见你日日这样操劳,我舍不得。”顾朗抬起下巴,嘴巴凑进了姜初月的耳旁:“我给你几个好手来帮你好不好?你得歇息一阵好好调理调理,最近你好容易累……”
姜初月的耳朵痒痒的,已经红了。
可听着他的话,脸也红了。
自从国孝出孝除服后,顾朗每每到了夜里就痴缠不休。
她哪里那么好的精力来应付……
“现在府里的事情并不多,我能应付,不用派人过来。倒
是你,如今越发的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心头刺,得留着人手防备应付才是。”姜初月忍着大红脸低声叮嘱。
顾朗知她是关心他,沉沉一笑,“那日后我回府早些,帮你理一理家事。”
姜初月听着惊讶,抬头去看他的脸,“你这是什么话?现在不是你最忙的时候么?”
顾朗笑了笑,声音低沉且暧昧,“现在我并不忙了啊,我将事情都安排到各个职能部门,有各个职能的主官顶着,我就不用再亲力亲为。
以后能早些下衙回来陪着你了。这些,我晚上的时候和你说过,只是你每回都累的昏睡过去了……”
姜初月:“……”
他就是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
“人家做皇帝都不敢将事事都安排下去,总要抓在手里才好,你倒好直接就将事都分派下去了?也不怕下面争权夺利出乱子?”姜初月见他语气渐为痞气起来,故意道。
顾朗哈哈一笑,抓着她的双手,轻轻摩挲着,“就是要他们争权夺利,只要他们还有这个争的心,再棘手的事都得好好干,我和其他三位辅政大臣都在上面看着呢。”
“这么自信?”姜初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