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初月反对,他赶紧道:“逗你的,暖姐儿还小,知道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
姜初月转头看了她的小心肝,此刻是个发光的大灯泡,眉眼一柔。
她怎么舍得啊。
转而轻轻拧了一下顾朗腰上的软肉,“你知道就好!”
顾朗连忙求饶。
今晚注定熬着睡觉了……
姜初月本还想问问顾朗那位姓柳的拦他车架的事,见他烛光下他的脸色有些倦怠,心疼他政务劳累,便先装睡了。
装着装着,一会儿真的就进入梦乡了,顾朗侧身看着她的睡颜一会儿,再给她掖了掖锦被,才平躺下来。
他也是心疼她晚上还要起来喂暖姐儿,舍不得再闹她。
又因暖姐儿在床边的小摇床里,就没有吹灭蜡烛了。
第二日,星姐儿就收拾了行礼去往木莲村了。
姜初月亲自送的她,将她一直送到了京郊。
这一路上少不得要好好教导叮嘱她。
想来是经过了这一遭,星姐儿比之前要成熟的多。
只是那情绪一直都是低沉的。
姜初月也能理解,换谁遭受了这样的糟心事也高兴不起来。
星姐儿这回回木莲村,算是疗伤了。
送走星姐儿的
隔日。
一大早,暖姐儿刚被顾夫人来接走,姜初月还没顾得上用早膳,莲花胡同就来人请她回去一趟。
姜初月派人和顾夫人知会一声,就坐着自家的马车回了莲花胡同。
她也没有问来请她回去的嬷嬷,反正肯定还是星姐儿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在莲花胡同见到了姜老太太和姜老爹。
当然,还有那位姓柳的。
对于姜老太太和姜老爹,一年三节的礼数她是一点都没含糊。
就是姜老大那帮人她再不喜,这脸面上的事情她都没有落下。
她出事的那些日子,对她娘家这些奇葩亲戚这边,顾夫人也没有忘打理。
不过都是为了顾朗。
这上面她必须不能落下人的话柄,以免连累顾朗被那些注重礼仪孝道的御史们盯上。
但同时,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当然,也包括眼前的母子两人。
她的老爹和祖母。
这对母子突然这个时候过来莲花胡同,还是和这姓柳的一道儿,这不可能是巧合。
脑筋都动到这对母子身上去了,这姓柳的还真是厉害啊。
还敢说他对星姐儿没有任何利用之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
姜初月心
中冷哼一声,才屈膝给姜老太太以及姜老爹行礼。
接着就笑盈盈的和韩氏问安。
韩氏的脸色一直是阴沉的,直到见到姜初月回来了,脸色才好看些。
见她问安,忙招手道:“来,月姐儿来我这边坐。”又道:“你现在在府里主持中馈,你忙得很,将你喊回家,可碍事?”
“哼!你知道她忙,你还谴人喊她回来?你安的什么心?”姜老太太沉着老脸一顿拐杖,松垮的老脸上皮肉一抖一抖的。
姜初月好久不见她,平时都是谴府中下人送的节礼。
这回定睛一瞧,这老太太是老了很多,头发也全白了。
自从顾朗出手将姜老大一行人一窝收拾了后,这老太太就一直跟着最好拿捏的姜老爹生活。
姜初月以为她老实了,没想到这又要起幺蛾子了。
“祖母今儿来是为何?”姜初月笑盈盈的问。
如今她已经是礼部尚书夫人,表面上的功夫早就不在话下了。
那姓柳早就听说过这位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夫人是个厉害的。
姜初月和姜老太太一家不对付的事情他也早就打听清楚了。
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故意鼓动这对母子来莲花胡同,为的就是引出姜初月这位新上任
的尚书夫人出来。
因他很明白,姜星的婚事,只有这位才有决定权。
他一见姜初月的时候就深深一礼,但并没有开口献媚什么的。
为的就是想让姜初月高看他这位清贵的寒门士子一眼。
但,姜初月连一个眼风都没有给他,就这么当他是无物,跟姜老太太话起家常?
当下,他心里极不舒坦,觉得自己被轻视了。
不过,说这祖孙两人话家常也不对。
眼下这姜老太太说话就很难听了。
“月姐儿,祖母知道你现在身份更贵重了,是朝廷的二品诰命夫人了!
但祖母想问问你,你再怎么也不能插手娘家妹子的婚事吧?你可是嫁出去的女儿!”
姜初月闻言微微一笑,半分恼意都不显。
“祖母这话真是冤枉,我哪里插手娘家妹子的婚事了,祖母还是给我说说才好。”
说完,她就笑着看向韩氏,“娘亲,薇姐儿的婚事是您做主的呀。”
韩氏连连点头,眼含怒光的看着姜老太太。
“老太太,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薇姐儿的婚事那是我一手操办,干月姐儿什么事?
再说了,当时我和老三和离可都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