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蕊夫人还是自负了,觉得这乡下老农不禁吓,怎么也不可能欺骗她的。
加上她在找到牛车主人之前就已经查到了姜初月当掉了她的珍珠耳珰,且当了六十两银子,她知道姜初月身上有银子的。
所以听到牛车主人说姜初月说要去京城投靠亲戚,她就认为姜初月是有能力去往京城的。
既然是在官道上,那肯定又换坐了其他的马车或者牛车继续往前赶了。
或许那死丫头在路上还会故意拐一下,或者躲一下,这一时半会真的很难追上了。
她仔细寻思着,最终还是决定先给她家主子三皇子先去一封信说明情况,指望她家主子多派人广撒网半路劫姜初月。
至于楼伽国三皇子那边,她是不指望了,那帮子人本来带的人就不多,且又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还是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找人的。
这绿蕊夫人这个时候也只能在心中连呼倒霉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本来想好的一件很简单的任务,竟将她弄的如此灰头土脸……
传信给三皇子后,她也不能闲着,便到小李庄村去打听姜初月的行踪。
只是她这身子还虚得很,她也就负责村头几家,余下的都让
铃铛小丫鬟去打听。
铃铛小丫鬟本就中招了,又跟着找姜初月忙活了许久,也早已是腿软脚软。
绿蕊夫人还如此自私自利,让她到余下的几十户人家去打听,气的嘴巴都歪掉了。
“夫人您不好过,我也不好过,谁也不好过!要么就等红枣她们过来一起,要么就你我各分一半去打听,没道理都让我一人去!”铃铛爆发了,也顾不得绿蕊夫人是否是她的上级了。
横竖那顾家夫人逃了,这件事负主要责任的还是她绿蕊夫人。
要是绿蕊夫人想要拉着她们四个去背锅,她们也还有师父帮她们做主呢。
一句话,她们四个可不怕她。
绿蕊夫人被铃铛小丫鬟给撅了回来,恼怒的手脚发抖。
她知道,姜初月那死丫头逃了,这四个小蹄子心里怕不定早就在心灾乐祸呢。
“若不是你和红枣无用,都看不住她,岂能有如今的事情?”绿蕊夫人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又觉得腹中绞痛了,脸色一下子就白了。
铃铛小丫鬟闻言便讥讽道:“就算咱们这些人真的都被顾家夫人算计了,那也是夫人你和楼伽国三皇子给了人家机会。当初是谁求着她做药膳的?
又是谁要喝鲤鱼汤的?”
铃铛小丫鬟说的一点不错,绿蕊夫人没法反驳,脸色更白。
也不知道是腹痛加重还是被气的。
偏偏铃铛小丫鬟哪壶不开提哪壶,继续道:“要我说,真的是顾家夫人算计了咱们,那咱们还真的未必能找到她。”
绿蕊夫人冷哼一声,“真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可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呀!夫人您想想,顾家夫人那么聪明,要真是利用这次药膳将咱们都算计了……毕竟连楼伽国三皇子和您都不是她的对手!”铃铛小丫鬟讥讽道。
这话虽是故意讥讽绿蕊夫人的,却也是她心中真实所想。
其实,她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是姜初月借着这次做饭食的机会算计了她们所有人,当时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苗头。
真的是一点点都没有。
只是后来姜初月借机逃跑了,她们这些人也不得不信就是了。
但绿蕊夫人还很是不服气,不甘心。
“她当时为了要取信于我们,也吃了那膳食不假,我们这样……难受,她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她咬牙切齿,那美艳的脸已经扭曲了不成样子。
铃铛小丫鬟闻言咧嘴一笑,颇
有几分嘲讽的道,“可咱们就是找不着别人啊,明明咱们追出来的也不晚。要说,顾家夫人能跑到哪里去呢?”
她的嘲讽让绿蕊夫人瞬间暴怒,“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总要找个地儿安身的,你快去打听,少废话!”
铃铛小丫鬟唇角一撇,慢腾腾的往前走。
她也不能真的违背绿蕊夫人的命令,毕竟她还是她的属下,归绿蕊夫人管的。
如今好一顿讽刺激怒,铃铛小丫鬟方觉心中舒泰。
姜初月这边已经跟着丁婆婆到了丁婆婆的家,丁婆婆的家不大,但收拾的很是干净清爽,姜初月只觉得运气很是不错。
想着今晚还得好好歇息,明日还得继续赶路呢。
她这边确实安稳的歇息了一夜,第二日天还未亮就醒来了。
但丁婆婆起的更早,也不知去哪里忙活了。
姜初月心想丁婆婆不在更好。
于是到了灶间舀了水洗漱后,姜初月背上粗布包袱,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五文钱放到木桌上,便离开了丁婆婆的家。
此刻天还未大亮,村庄里还很安静,少有人出门,姜初月见到的也不过有几位年纪大,觉少的老年人出门放牛。
姜初月也没有
和他们正面相碰,离开小河村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当然,她也不敢再走官道的,便沿着的河流往前走。
她昨晚在闲聊中,打探到沿着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