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心中惴惴不安起来,同时又十分失望十分憋屈,她哪里知道顾朗打的是这个主意……
而顾朗说完这番话,脸上依然温和浅笑。
接着韩氏在许夫人的陪伴下过来了,丫鬟们也跟着捧来香茶,顾朗大方的给姜老太太和姜老爹以及韩氏奉了茶。
姜老太太心里虽然憋了一口气,这个情况下也只得好好接了顾朗奉的茶,给了韩氏一早就准备好放在她身上的红封。
姜老爹是自己准备的红封,当时虽韩氏也给他准备了,却比他拒绝了。
他给韩氏的原话是,他自己的女婿,红封必须亲自给。
韩氏也就随了他。
韩氏自己则欢喜的将一封厚厚的红封递到了顾朗的手中。
姜老太太给的红封里是韩氏给的一千两崭新的银票。
姜老爹自己的私产不多,给的也是一千两银票。
寓意千里挑一。
而韩氏自己则给了一万两的红封,寓意万里挑一。
若是按照规矩,她给的红封自然不能超过姜老太太和姜老爹,但如今她已经和姜老爹和离了,她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用不着照顾着姜老太太和姜老爹的面子。
何况姜老太太的红封还是她这
边准备的。
顾朗敬茶之后,就被许家大表兄等人将他以及他带来迎亲的人簇拥了到了外院的花厅。
花厅里的席面已经备下了。
第一桌席面是八仙罗汉席,还有鱼翅海参席,全羊席等。
陪顾朗来迎亲的几人一看姜家的席面都惊了一下。
等落座了后,刘凌跟顾朗在一桌,且坐在顾朗的右下手方向,今日新郎官是贵客,自然坐的头席。
刘凌就偏头凑到顾朗耳边轻声说调侃了句:“都说你娶了一位财神奶奶……看来不似虚传。瞧你这岳母大人,这宴席的手笔够大,都能招待皇亲国戚了……”
顾朗闻言脸上自然有光,却也赶紧喊了一声,“噤声,这话……”
“知道,不能乱说!”刘凌笑了起来,接着又正色道:“慕瑾,你我兄弟感情甚笃,不若将来你来户部帮我吧!”
顾朗偏头看了他一眼,目色平淡。
刘凌却接着道:“你看,你这新娶的夫人如此会挣银子,是个经商的奇才,你到了户部后多请她指点指点,也好帮着我日后能替朝廷攒上些银子……如今国库虽不至于亏空,可也不富裕啊!”
接着声音更低了些,“不瞒你
说……我私下里不止一次的推算过,若是今后再发几次天灾人祸,国库吃不消啊!”
“我刚进了翰林院,还得历练几年,再说日后要去哪里任职,可并非我自己说了算。”顾朗目光轻轻一闪,抬头看向了刘凌,“想来,子清兄是理解的。”
刘凌闻言便叹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罢了,这件事现在说也不合适,将来再说罢!”
顾朗轻笑了一下,没有再接话。
顾朗所在的席面上刚酒过三巡,就有男客们陆陆续续过来敬酒。
顾朗平时不喜饮酒,平时喝的也极少,哪怕是同僚之间的应酬,他也是能拒就拒的。
只是今日是他娶姜初月的大喜日子,自然不能也不会拒酒,有人来敬酒,他都一一饮下了。
幸好许侍郎当初就打好招呼,今日不能太劝新郎官酒,要劝酒也是劝随来迎亲的人。
所以顾朗喝的也并不多,毕竟在大周朝的婚嫁规矩,这喜酒倒的一杯其实就是一小口,并非一大盅。
也幸好顾朗只是不喜饮酒,并非酒量不行,其实有顾老爷子的基因,顾朗的酒量也是不小的。
姜家老大几人过来给顾朗敬酒之时,本想为难
一下新郎官,想着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他们作为姜初月的男性长辈,就算为难一下顾朗,顾朗也不好计较。
他们还有理由,是故意让气氛热闹起来。
只是他们刚端着酒盅过来,就被刘凌等几位给拦住了。
这几人不是出生高贵就是官职极高,酒量早就练出来了,姜初月家的事情不用顾朗和他们说,他们自己就能留意了,故意见姜家男性长辈带着小辈们端着酒盅过来,自然不会让他们来给顾朗惹麻烦。
见他们几人都拉着姜家人喝酒,其他的客人们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都跑来陪姜家男性的酒。
表面上看,他们是迎了面子,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刘凌大人等几人是给他们面子呢。
实际上,他们可是被刘凌等几人整治的苦不堪言。
就算姜老大他们频频给顾朗使眼色求救,顾朗都当不知道,浅笑着见众人一窝蜂上去给姜家这些男性长辈们以及晚辈们敬酒。
他们醉了也好,也就闹腾不起来了。
最多让人将他们给扔到客栈了事。
热闹也确实热闹,等姜家男性们一个个被这些当官的或者出生高门人家的公子们给灌得酩酊大醉之
际,出嫁的吉时到了,喜炮声也再次响起了。
接着,姜初月的嫁妆如流水一般的从姜家的前后院落里抬出来,依次出了姜家大门。
一路浩浩荡荡的惹的路面看热闹的人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