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老宅的人听完姜芙蓉指出的问题后纷纷附和,一想到姜老三那次被姜老夫人设法套出姜初月做一次生意能赚几万两银子的话,一个个都一副眼红的表情。
姜老大故作一脸气愤的模样跳出来指着姜初月指责,“说你不孝你还不认,自己做生意能挣那么多银子,舍不得分店伯叔花用也就算了,连孝敬你祖母的银子都见几个!最过分的是,给你爹一个月那么点银子养老,月姐儿你说说,你好意思吗?”
姜初月还没有出声反击,听了姜家这么多破事的孟老大夫实在忍不住了,冲着姜老大就一阵吼,“这位大兄弟你这话就好笑了吧?月姐儿爹才多大年纪?这就要被月姐儿养老了?再说了,月姐儿是姑娘家,将来是要嫁人的,这也轮不到月姐儿养老,她还有兄弟呢!”
姜老大见孟老大夫插嘴了,脸色瞬间阴沉起来。
他不客气的看着孟老大夫质问:“孟大夫,你是和月姐儿一伙的吧?我们姜家的事情旁人莫多言,你老年纪也大了,这个道理不懂?”
“大伯,你说话可要有凭据,再空口白牙的胡说,我可以让你好好的来这木莲村,不好
的离开这木莲村。”姜初月见不得姜老大随意污蔑孟老大夫,本还淡然的小脸一下子沉起来。
“月姐儿莫生气,他说任他说,横竖是莫须有的事。”孟老大夫倒是没有因为姜老大的污蔑而动怒。
他老人家已经看出来了,这姜老大摆明了就是想从姜初月这里捞银子的。
他也想明白为何姜家老宅那些人一直逼着姜初月出银子给那姜老夫人买补品。
他今日还真就是非要插手帮月姐儿一把。
他们不是想逼月姐儿出银子吗?那他就一分银子不让月姐儿出。
“好,再来说补品的事情。”孟老大夫老眼一转,定定的看向了姜老大,“你们吵着要月姐儿买什么上百年的野山参和血燕给姜家老夫人补身,这就更好笑了!
那上百年的老山参是那么常见的?还有血燕,这可是贵人家里才能买到的稀罕物,你们以为你们能买到?你们有那个门路买?”
这姜老大本就只是用这个买补品给姜老夫人补身的由头,又没想着真的花银子去买那些稀罕物的。
见孟老大夫这么一说一问,脸色一沉,冷道:“就算不能买那些,只要月姐儿出了银子,我们买
别的也是一样。”
姜老大的话音一落,姜老夫人就连连点头,“是这个礼,老婆子年纪大了,有时候还真想稀罕物,横竖我家月姐儿这样能干,不缺银子。让祖母也跟着后面享享福也是应该的吧?”
孟老大夫从没见过如姜老夫人这样无耻的老妇人,人家家里的老人大部分都一心为了后代着想,都替后代省钱。
她这老婆子倒好,尽想着搜刮后代的钱财,偏偏还是想着搜刮孙女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孟老大夫冷冷一哼,对姜老夫人彻底没了好脸色,挤兑她道:“就算月姐儿再有银子,她只是老夫人的孙女,你老人家生了那么多儿子是干吃饭的?你想吃什么自去找你自己儿子去,找孙女算个怎么回事?”
姜老夫人被孟老大夫挤兑的老脸一寒,和姜老大一样的言语,怒道:“这是我姜家的家务事,和孟老大夫没有任何干系,你一个外人跑来说三道四做什么?”
姜芙蓉见姜老夫人真是被气坏了,眸光一闪,低低对姜老夫人说道:“祖母,其实蓉姐儿认为不管是儿子孙子孙女都敢孝顺老人的……月姐姐这样做真是不对了。
且这
个孟老大夫也太奇怪了,他一直帮着月姐儿说话,莫非真如我爹说的,她提前让人知会了这孟老大夫?若真是如此,那等咱们回到宁城后,还得再请大夫重新给祖母诊断一下才是!”
姜芙蓉的话也引起了姜老夫人的警觉,她老脸一变,也低声询问姜芙蓉,“蓉姐儿,你的意思是这孟老大夫诊断的是假的,故意说祖母身子骨康健?”
若这位孟老大夫真的和姜初月沆瀣一气故意来蒙骗她,那她回到宁城后还真的要再请个相熟的大夫好好看诊了。
姜芙蓉见姜老夫人也开始怀疑对孟老大夫的诊断,唇角微微一勾。
继续低声道:“祖母,蓉姐儿也不知道,只是想着为了祖母的安康,还是回宁城再请大夫看诊一下更好。”
被她柔柔的话语关心着,姜老夫人心里十分熨帖,越发觉得姜初月和姜芙蓉这个孙女没法比。
心里也更恨姜初月,越发看姜初月不顺眼。
这边孟老大夫被姜老夫人一番挤兑,怒极反笑起来,“你个糊涂的老婆子,有本事将你来逼迫月姐儿出银子的事情讲给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听听啊,看人家是什么说法!”
顿了顿
又冷笑,“你若不敢说,老夫替你说说去,总归让你看看,这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还有无数讲脸面,讲道理的好祖母!”
姜家老宅的人既然做出一件件不要脸的事情无下限,也不在乎孟老大夫说的话了。
姜老大跳起来冲着孟老大夫冷喝,“你尽管去说,这些乡下人知道个什么?我们要月姐儿出银子奉养她祖母一点错处都没有,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