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闻言皱了皱眉,他是想告诉她,以后摘星楼的首饰,不管她在哪里,都给她这个折扣。
姜初月见他皱眉立刻道,“这次就听初月的,要不然初月都不敢再买这两套紫玉首饰了。”
这秦墨一身贵气,姜初月多少也猜到了他肯定在摘星楼的地位不低,给他一个好印象也是必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喜欢这样占人家便宜。
若是这套紫玉头面也如她在摘星楼买的其他头面一样的件数,她肯定接受了这个价格再打折扣的。
秦墨本想再说,瞥见姜初月满脸坚决,便没有再坚持了,“那好,那就按照姜大姑娘说的来。”
姜初月松了口气,笑道:“那好,还请秦公子稍等一下,我去拿银票。”
上次方季暄和梅斯年买货的那些银子她还一直没有机会拿去宝祥钱庄存,家里有的是银子。
“好,我等着姜大姑娘。”秦墨微微颔首,伸手端茶来喝,才发现姜初月家用的竟然是斗彩花鸟的茶具,刚来的时候他倒是没有注意到。
端着茶盅仔细一瞧,这一看再次震惊了,没想到姜家在这乡下村庄里还能买到这样精致美丽的斗彩茶具
!
这样好品相的斗彩茶具就是他家也没有几套……
想起他那惯会附庸风雅的老头子对斗彩着迷,他就打算问问姜初月这样好品相的斗彩在哪里买的。
姜初月拿着七千二百两银子的银票出来时就看见秦墨小心的捧着他手中的斗彩花鸟的茶盅一脸深思的模样。
“秦公子。”姜初月轻轻唤了一声,秦墨立刻看向了踏青,将手中的茶盅小心的放到桌子上,浅笑着应了一句:“姜大姑娘。”
姜初月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银票双手托着递给秦墨,“秦公子,这是银票你点点。”
秦墨接了过来,依言点了一下,“好,数目对。”
接着看向姜初月叮嘱,“姜大姑娘将首饰收好,头面首饰除了紫玉镶嵌的其他都是赤金,若是戴久了色不好了,可以送到摘星楼炸一下。”
姜初月笑着应了,这炸一下应该是烧一下,所谓真金不怕火炼。
但这上面还有镶嵌的紫玉,肯定只能请专业的老工匠帮忙弄了。
“还有其他的首饰也是如此,不能在家里自己弄,很容易将首饰弄坏。”似乎不放心,秦墨又叮嘱了一句。
姜初月再次应了,然
后请秦墨喝茶。
家里如今也喝得起好茶了,就算秦墨身份再尊贵,她家的茶也应该入得了他的口的。
秦墨刚才只顾欣赏斗彩花鸟茶具去了,并没有来得及喝茶,见姜初月请他喝茶,就算之前认为姜初月家的茶可能不是好茶,如今也欣然揭开茶盅盖开始喝起来。
只是刚揭开茶盅盖闻到了茶香眉就微微一挑,姜初月的茶还真不是一般的茶。
“老君眉?”秦墨喝了一口后,看向了姜初月。
姜初月笑着点头,“是老君眉。”
“茶汤鲜亮,香馥味浓,好茶!”秦墨唇角一扬,又看了一眼茶盅,“茶具也好!”
姜初月一听就知道他不但懂茶也懂茶具,就笑道:“秦公子过奖了。”
“没有,确实是好茶好茶具。”秦墨脸色真诚了许多,他对姜初月这个乡下姑已经高看了几分,接着话音一转,“不知姜大姑娘这斗彩茶具是哪里买来的?我父亲喜爱此道,时时收藏好茶具,只是极品的斗彩都极为难得!”
姜初月没想到他突然提起了斗彩茶具,福至心灵的想到也许另一个大生意来了。
她可以将秋生烧制的那些极品的斗彩瓷品
卖给如秦墨这样的有钱人!
当然,她是生意人,她不可能将秦墨介绍给秋生家,不是她吝啬,是秋生一家子根本做不了这样大的生意。
秋生自己就是一个追求极致的艺术家,他对金钱甚至没有什么概念。
在他心里只想烧制出最美丽的瓷器而已。
但其实,若是有大量的银钱,秋生可以自己开属于他自己的窑场,做他自己喜欢的事。
生意这一块她可以帮他打理,两人再分账。
想到这里,姜初月的眼眸晶晶亮,秦墨看见了心里一动。
姜初月想到了她内室里的博古架上摆着几只长颈花弧呢。
至于斗彩花鸟的茶具她倒也珍藏了几套,却也舍不得拿出来。
那花弧她也只能割爱卖出一只而已,那还是因为她有三只一模一样的花弧,她留下一对就好。
“秦公子,那令尊可喜欢斗彩的花弧?”姜初月笑眯眯的问他。
秦墨双眉一挑,“姜大姑娘有斗彩的花弧?”
斗彩的花弧可是少见啊,若是她有,他想尽办法也要买到。
正好他家老头子明年五十大寿了,他正愁寿礼没有着落,若是姜初月这丫头真有斗彩的花弧可以出卖
,那就太好了。
斗彩的一般茶具和碗具常见,花弧这些大件确实不多见,光烧制小件的茶具和碗具就不愁生意了,很少有瓷器大家愿意费精力去烧制大件的斗彩瓷品。
秋生之所以愿意烧制,那还是因为姜初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