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见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马氏还敢这样质问她,不觉得十分好笑。
其他的都好说,要是敢打她孩子的主意,想要陷害她的孩子,或是想要陷害她孩子的名声,她可不是好惹的。
以前总觉得做泼妇很是难为情,现在韩氏可不这样想了。
为了她的月姐儿,少不得要做一个护崽的母老虎了!
“实话和你说了吧,你们带过来的这个人哪里都配不上我的月姐儿!我是哪里都瞧不上他,赶紧的带着你们的东西给我滚远些!”韩氏也学着木莲村的妇人,双手叉腰,冷冷的盯着马氏。
偏她本就是那种身姿窈窕,容色过人的妇人,这样做起来不但不让人觉得粗鲁,反而更添了几抹不一样的风情,看得方老板心思一动。
倒是将他此来的目的给忘了,一时没顾得上说话,就连马氏的使眼色让他说话都没有注意到。
马氏见自家男人盯着一个和离过的小妇人发呆,气了一个倒仰。
“老爷,你看什么呢?你倒是说句话啊?这韩家大妹子听不进人言,我可是没招了。”压着心里的酸意,马氏阴测测的看着方老板。
方老板一愣,随即回神,心里暗责怪自己刚才失态。
自家这个醋坛子又打翻了,忙笑着对韩氏说道:“韩家大妹子啊,你家姜大姑娘到底是经商的,这世道男子经商尚且不易,女子经商那就不用说了。这日后婆家都不好说,人家是会嫌弃的,你说是吧?”
韩氏双目一斜,冷笑道:“嫌弃?谁要嫌弃我们家月姐儿就赶紧的滚就是了,我还嫌弃他呢。”
被怼的脸色一僵的方老板马上又道:“哎,韩家大妹子啊,做父母的都觉得自家孩子好。但也不能不看清形势啊!像姜大姑娘
这样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的,确实是会被人家挑理的啊!”接着眼珠子一转,指着楚昭寒说道:“哎,你瞧,楚大公子就不嫌弃,楚家人也不嫌弃,这不是很好的一桩好姻缘吗?”
楚昭寒双眼里闪过一丝暗沉,随即拱手对韩氏真诚道:“是,婶子,昭寒绝对不会嫌弃月姐儿!我愿意娶她为妻,一辈子对她好的……”
“你闭嘴!你还要点脸吗?昨日月姐儿已经将话和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还跑来纠缠个没完没了是吧?你到底是何居心?”韩氏真的快要被楚昭寒的不要脸给气死了,劈头盖脸指着他一通指责。
楚昭寒像是没听见韩氏的指责似得,低着头继续道:“婶子息怒,昭寒没有任何不好的居心,就是喜欢月姐儿,就是想娶月姐儿为妻罢了,并没有您想的那么不堪!”
“韩家大妹子,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人家一个秀才公子心甘情愿的承受着你的谩骂,就是求你将女儿嫁给他,这是你们家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好事啊,你为何如此冥顽不灵呢?”马氏真恨不得按着韩氏点头答应了,此刻也实在没有了耐心,语气也很不耐烦,还夹带着十足嘲讽的意味。
“这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好事我们家不要,这位大娘若是喜欢,那就将你们家的女儿嫁给眼前的这位秀才公好了,让你们家的祖坟上冒青烟去吧。”姜初月刚下马车就听到这马氏的讥讽,也顾不得看那几大马车的东西是怎么回事,扬声就反击过去。
“哪里来的野丫头……”马氏转身看去,一看是姜初月,立刻噤声了。
今日的姜初月穿着一身嫩黄色丝绸外衫,挽了丫髻。
丫髻上簪着两串粉色珠花,小脸粉嫩中泛着瓷
白的荧光,如春日里清新嫩黄的迎春花,让人一看就眼前一亮。
“月姐儿……”楚昭寒昨日心里还将姜初月恨得要死,今日一见她难得的“盛装打扮,”心中的一根弦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般,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喊了一声。
姜初月连一个眼风都没给他。
对于楚昭寒这个纠缠不休的渣男,除了厌恶就是恶心,可他偏偏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般,黏上来就很难撕掉。
而此时,陪着他一起来的,竟然是这对方氏夫妻,姜初月眼里浮出冷冽的寒光来。
“方老板,你和夫人做生意不成,又来做起了媒人?”瞥了一眼方老板和马氏,再看看这几大马车的礼品,结合着马氏刚才和自家娘亲说的那话,还有什么不好猜的?
此刻,姜初月只觉得愤怒,对方老板夫妻的观感更差了。
“姜大姑娘说话不要这样难听,给你做媒那是好事,是积德行善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听着这样不舒爽呢?”马氏听不得姜初月语气里的讥讽,想也不想的和姜初月怼起来。
说起来怼人,姜初月还没有怕过。
“那我也请人做做积德行善的好事,请人给你家的女儿做媒,让你女儿嫁了这位楚大公子如何?”姜初月斜睨了马氏一眼,很是认真的问她。
马氏和方老板膝下有两个嫡女,长女今年正好十五,比姜初月还大了一岁,还没有说亲事。
她这段时间也在满京城的为长女寻摸一门好亲事来着,被姜初月几次提起让她嫁女给楚昭寒,气的脸色铁青。
楚昭寒做的那些混账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没做那些,她也看不上啊!
“好端端的,你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