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不能替罗素素做主,她对李淳说:“我回头与素素姐商量一下再说,多谢公主提前告诉我们这等好事。”
李淳“嗯哼”一声,傲娇地没有回应。
宴席很快便结束了。
一众宾客都被送走,苏雯也跟着郑为民夫妇,回到了内堂中。
大门一关,郑为民立刻沉下脸,甩着衣袖骂道:“苏雯你糊涂!你与周梁有恩怨,我自是明白。可你为何,要当着这样多宾客的面与他来往?你这不是诚心丢我太师府的脸面吗?!”
苏雯在婚宴上受了气,这会子正憋闷着。
她仗着自己至阴的命格能救郑天骄的命,连郑为民也不放在眼里,梗着脖子便反驳道:“我的好公爹,您也知道周梁对不住我!您作为我的家人,不想着帮我报仇,反过来还要阻止我报仇,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
郑为民一时气结。
真是反了!
还从没有晚辈,敢这样和他说话!
苏雯发泄一通,还不够爽快,又提要求道:“若不想我继续与周梁接触,也可,公爹将周梁罢官赶出京城,我便当没有这个人。”
郑为民一听,心中更是无比反感。
这个二手货女人,不懂事不说,还野心十足。
她才刚进郑家的大门,就要插手用人之事了,往后那还了得!
郑为民眯了眯眼,心中算计着苏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苏雯错把他的沉默当作妥协,便得寸进尺地说:“一个月之内,若是周梁还在京城,我可就要写下休夫的文书了。”
“你!”
郑天骄这个纨绔公子也看不下她嚣张的做派,正要开口时,却被郑为民无声地拦住了。
郑为民笑了一声,一改方才的严肃模样,和颜悦色地说:“苏雯呐,其实自打你进入太师府,我便一直在谋划着,替你除掉周梁。只不过,这朝廷官员的任免,都是皇上说了算,我不能直接做主。”
“若想叫周梁失去这乌纱帽,还需要我慢慢地筹谋。你且给公爹一段时日,我必然不叫你失望。”
权倾朝野的郑太师,对自己都如此卑微,叫苏雯心中得意极了。
她傲然点了点头,没再多言,扭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一走,郑为民的脸顿时垂了下来。
他迅速派人去周府,将周梁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太师大人,下官……”
周梁料到苏雯会要求郑家解决自己,所以一进书房,他就战战兢兢,直接跪了下来,想恳求郑为民饶过自己。
郑为民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他道:“你不必这样,老夫还没昏聩到被你一个乡野贱妇摆布,听她的话去发落自己的左膀右臂。”
左膀右臂,就是他给周梁吃下的定心之药。
周梁一听,果真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道:“多谢太师!”
“先别忙着谢我。”郑太师沉沉道,“老夫还有件事,要你秘密地替我去办。”
“太师只管吩咐。”
郑为民说:“我儿病重,需要至阴水脉者结合,方可渐渐解除命中的火气,这你应当早有耳闻。这苏雯,命格虽对,奈何为人斤斤计较,愚蠢不堪,实在不配当我郑家的媳妇。”
“那至阴水命的命格,不仅要求生辰八字,还要求出生之地,还有家人的命格等等。先生推断,你们青城之人,最容易出至阴水命者。你就是那边人士,替我留心查访,尽快找出第二个至阴水命之人,也好替代苏雯这个蠢妇。”
这样的吩咐,周梁求之不得。
他立刻说:“下官一定竭尽所能,绝不叫太师失望。”
“嗯,你留心就是,一定要找真的,千万莫叫有心人假扮蒙混过去。”郑为民叮嘱一句,又说,“还有,这段时日,你避着苏雯一些,免得又生事端。”
周梁忙说:“下官记住了,不会再招惹苏雯这个蠢妇了。”
郑为民这才摆摆手,叫他快快回去,免得又被苏雯发现。
与此同时,素心织布坊内。
锦鲤从郑家的宴席上离开后,家都没回,便直奔了这里。
罗素素见到她很是高兴,闻着她身上略有酒气,亲自泡了醒酒茶给她,姐妹二人这才谈说起来。
锦鲤开门见山,马上将李淳告知自己的好消息,一字不落转述给了罗素素。
罗素素听完,也是几分激动。
她畅想着说道:“若是真能被选中,那是不是……我织布坊里出来的布匹,就能穿到那碧眼红发的西域人身上了?哦,还有金发蓝眼的蛮夷人!我真想不出来,他们穿上我的布料,会是啥样子!”
锦鲤听笑了,忍不住提醒她:“我的好姐姐,安怡公主说了,若想参加选拔,这厂商的规模呀,需要每日至少生产五十匹布。你这素心织布坊,满打满算,一天也就七八匹吧,连要求的五分之一都做不到。”
罗素素被冷水一泼,人顿时清醒过来。
她坐回椅子上,闷闷地说:“是呀,皇家与异国的生意,肯定做得极大,哪里是我这种小作坊能参与的起呢?”
“咱们可以扩张呀!”锦鲤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