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周夫人,托你们的福,闸口真的建成了。二位看到这样圆满的结果,一定非常高兴吧?”
锦鲤和卫成对视够了,才想起这对晦气的夫妻,又回头对着他们,眉飞色舞地问道。
苏雯还沉浸在情绪之中,忽地抓住锦鲤的衣袖,咬牙切齿地说:“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你们怎么会,这么短时间内想出解决方案来?这不可能!”
“谁告诉你,我们是现在想出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锦鲤也无所谓在瞒着他们,便实话实说道,“当初在京城的时候,方案便已经想出来了。只是,你们二位孤陋寡闻,没听说而已。”
苏雯脸色一白,愣住了。
周梁不可思议地道:“郑太师明明向那些工匠打听过……”
他话说了一半,自己反应过来了,瞪大眼质问:“你们、你们叫那些工匠说谎,故意蒙蔽大家!”
“对呀,谁叫郑为民信了,你们也信了呢?若是不选择说谎,周大人又怎么会一心调动职位,跑去织造局呢?”
锦鲤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说道。
“你!你们夫妻俩!”
周梁指着锦鲤的鼻子,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锦鲤忍不住笑了,“我们夫妻怎么了?我倒想问问周大人呢,到手的功劳,自己丢掉了,要去织造局当一个没有权力的闲差,心情如何呀?”
“你!”
周梁胸口一阵闷痛,忽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苏雯非但没管,还嫌恶地闪到了一旁,生怕沾染一点血腥味儿。
周梁瞥她一眼,气急败坏地骂:“都是你!你这个贱妇!说什么闸口一定无法建成!你……你害死我了!”
一边骂,他一边就要将苏雯抓过来痛打。
“呸!你这个没用的狗男人,老娘跟了你,一直被苏锦鲤这个贱人打脸!我还没嫌你没本事,你有脸责问老娘?别忘了,你那些把柄,可被我攥在手里呢!再敢这样对我,别怪我和你撕破脸!”
苏雯也不是善茬,敏捷躲开后,指着周梁的鼻子高声开骂。
周梁更改过身份,这是他最大的弱点。
而苏雯恰恰捏着证据。
周梁只得偃旗息鼓,气得一下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锦鲤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如同小丑一般当街撕扯,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便闪到一边,和百姓们一同享受今日的喜悦。
闸口建成后,不出三天,京城来的嘉奖令便颁发下来。
卫成与肖正清治理河道有功,分别官升两级,另外赐与黄金千两,绸缎百匹,京城中的宅院一座。
论功行赏这日,前来宣读圣旨的,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
可谓给足了卫成和肖正清排面。
整个远洲城,也多少年没遇到这样的盛况,百姓们纷纷前来围观,也想沾染一点喜气。
周梁和苏雯今日要去京城,到织造局去上任。
他们原本一直避着锦鲤和卫成,就怕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
可偏巧,他们今日出发时路过远洲府的衙门,正好赶上了封赏的仪式。
“这原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远远瞧着卫成和肖正清受赏,周梁如同魔怔了一般,紧紧攥着拳头,不停地自言自语着。
苏雯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拿眼神杀死正开怀笑着的锦鲤。
然而,更叫她生气的,还在后头。
总管太监宣读完毕,看向锦鲤,目光里仍旧蕴着满满的笑意。
他尖声笑说:“锦鲤娘子,别急着笑,真正叫你笑的好事,可还在后头呢。”
“我?今日还有我的事呢?”
锦鲤亮晶晶的眸子瞪圆了,抬手指着自己小巧的鼻尖,好奇发问。
总管太监笑说:“卫大人给皇上上折子的时候都说了,这回能铸造好这闸门,全靠锦鲤娘子你的妙想!治理河道,你也是居功至伟啊,如何能没有你的事?”
他这么一说,老百姓们也欢呼起来。
苏雯只觉得那欢呼声刺耳极了,一时气得呼吸都粗重起来。
“苏锦鲤,听旨!”
太监拿出另一份圣旨,高声喊道。
锦鲤张了张口,看到卫成浅浅含笑,鼓励地望着她。
她这才点点头,缓缓地跪了下去。
“今有官员卫成之妻,贤良淑德,聪慧过人。在黄沙河治理一事中,出谋划策,为民造福。现朕特与嘉奖,封苏锦鲤为正二品诰命夫人,赐凤冠霞帔!”
太监宣读完毕,周围一下子沸腾起来。
全都是为锦鲤欢呼的。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叫锦鲤本人都有些发蒙了。
“愣着干什么,快接旨呀。”
李淳也在旁边,笑着轻推了锦鲤一下。
锦鲤这才回过神,谢恩过后,双手接过了圣旨。
她好似飘在云雾之中,有点不真实。
那红艳艳的凤冠霞帔,衬着她白皙如玉的脸,使那皮肤微微泛着粉色,看起来红光满脸,美丽而喜庆。
卫成看得心中一动,上前打趣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李淳也开玩笑说:“卫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