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封号安怡公主,在这宫中,可谓横行无忌。
牢房内众位看守不敢招惹,只能任由她叫来手下,用一副担架将卫成抬走了。
窥视镜内,画面随着卫成的移动而变化。
锦鲤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丈夫,被安怡公主的人,抬进公主的殿内。
这大殿也是富丽堂皇,比皇后的宫殿还要气派几分。
从窥视镜的画面中,锦鲤瞧见卫成被安排的客房里,单是一副象牙屏风,便足可抵得万金,更不必提那些珊瑚摆件、翠玉博山炉、汝窑请瓷瓶……
“你们小心些,将人轻轻放在榻上。”
李淳高声吩咐着。
几个太监闻言,小心翼翼将卫成挪到了床榻上。
李淳亲自替他掖了掖被角,又去吩咐随行而来的太医:“快,替他好生瞧瞧。看看需要如何照料,你说仔细些,我叫下头人全部照办。”
“是。”
太医应一声,再次去替卫成把脉。
离开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卫成的脉象立刻好了几分。
太医斟酌良久,方汇报说:“伤寒倒也不是大病,只要注意保暖,别叫他喉咙干渴,也就没有旁的注意事项了。另外,微臣再开几服药,叫他一日喝上两回。不出三天,便可药到病除啊。”
“你们可都听见了?”
李淳去问身旁那些丫鬟。
丫鬟们自然连连称“是”。
李淳又去问太医:“那他几时能醒?”
“用湿毛巾替他降降温,只要退了烧,估摸着明日一早便可醒来了。”
太医毕恭毕敬的汇报。
李淳点点头,待太医开了药方,大方地打赏了一把金瓜子,便吩咐丫鬟将人送了出去。
锦鲤看着李淳一系列的动作,嘴角直抽搐。
果然是大家做派啊。
这一举一动,全都在理所应当地吩咐旁人。
哼。
蛀虫!
封建大山!
锦鲤在心底吐槽了好几句,等目光转向卫成的脸,一时内心又充满了柔软。
不管怎样,李淳救了卫成的命。
她终究还是应该谢谢人家的。
“俊俏书生,你快醒过来吧。我还想听听,你讲话是什么声音呢。”
李淳叫人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坐在卫成床榻边上,托腮盯着他的脸瞧。
瞧着瞧着,她还伸出手指,去拨弄卫成的睫毛。
她自言自语道:“一个男子,怎么也有这样长的睫毛?啧啧,叫我这女子可怎么活呢?”
锦鲤看到这一幕,气得牙根都发痒了。
“那是老娘的男人!你的爪子给我放开!”
她咬着牙自言自语。
小黄鸭听到她内心的吐槽,忍不住跳出来提醒:【宿主,作为贤妻良母,最好还是不要说脏话吧?】
“贤妻良母个毛线!我老公都快被人抢走了,我就快不是妻子了!”
锦鲤瞪大双眼反驳道。
小黄鸭缩了缩脖子,扁着嘴看她。
只见锦鲤两眼火光灼灼,几乎要将它的鸭毛点燃了。
【吃醋的女人太可怕了,我还是先溜为妙。】
说完,再也不敢多管闲事,夹着翅膀灰溜溜地跑了。
锦鲤气的深呼吸两回,继续紧盯着窥视镜的画面。
幸好,李淳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了。
几个丫鬟忙着帮卫成降温,很快,汤药也熬好了。
李淳再怎么觉得卫成俊俏,也不会去干伺候汤水的事。
她很快躲到了一旁,让一个小太监给卫成喂药。
等卫成喝药汤药,时间也很晚了。
李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捂着嘴巴道:“你们替我好生看护她,本公主先去歇息了。明日一早,我要看到醒来的卫秀才,知道了么?”
“遵命,公主。”
众位丫鬟齐声回应,躬身送走了李淳。
锦鲤从窥视镜内盯着她的背影,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李淳走后,锦鲤又望着卫成看了一会儿。
她自言自语的,一时吐槽,一时又忍不住心疼。
渐渐地,她的困意也泛上来。
想着明日还要同陈阁老和肖正清一起赶路,锦鲤没再熬夜,便也关掉窥视镜,逼着自己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锦鲤惦记着卫成,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也顾不得吃早饭,首先便打开了窥视镜。
这一看,便见安怡公主李淳,已然进了卫成的房间。
“这也不烧了呀,怎么还不醒呢?”
李淳碰了碰卫成的额头,自言自语地道。
锦鲤盯着她那只白皙柔嫩的手,气得两眼发红。
睡梦中的卫成,隐约也察觉到了有人触碰。
他下意识握住那只手,哑声呢喃道:“锦鲤……你来了……”
“什么锦鲤?!我是安怡公主!”
李淳闻言,顿时一恼,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
卫成方才这一握,攥住了衣袖,并没直接触碰到她的皮肤。
他被大力一甩,也猝然清醒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先将四周打量片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