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要选,因为在我心目中,锦鲤根本不是可以舍弃的选项。”
卫成牵起了锦鲤的手,微微笑着,坚定十足地说道。
周桥满脸的不可思议,好似见鬼一般,怔怔地瞪着他。
锦鲤只觉得,卫成的手大而有力,让她格外有安全感。
尽管先前就知道他的选择,可是当他在众人面前说出这句话,她的心还是非常猛烈地颤动了一下。
“哈哈,为了一个女人,前程都不要了!这般没出息的,真是给我们天下男人丢脸!”
周桥回过神来,指着卫成的鼻子,疯了一般笑道。
“呸!什么见利忘义的狗东西,还有脸骂人家卫成呢!”
“你才是给咱们天下男人丢脸,快滚回你家去吧!”
“哈哈哈!他哪里还有家?现在都住在婆娘家,是个倒插门呢。”
衙门外头,传来各种嘲笑的声音。
周桥紧张地吞咽着口水,猛地扭头,恶狠狠盯着外头的人群。
“滚!你们懂个屁,都给老子滚!”
他挥舞着手臂,甚至想去抢夺官差手中的木棍,朝着人群打去。
“肃静!”
现场乱成一团,于县令一声怒吼,命令官差们将周桥拿下。
“周桥得了失心疯,先给本官拖下去,免得他扰乱公堂!”
于县令一声令下,衙役们不顾周桥的哭喊,直接将人推了出去。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眼看着周桥屁滚尿流地走了。
公堂上再次恢复安静,于县令深深叹了口气,看向卫成道:“卫成,你可考虑好了,当真要放弃科举吗?”
“大人,晚辈愧对您的栽培,往后恐怕不能……”
“谁说他不能!”
卫成话只说了一半,就被锦鲤脆声打断了。
苏雯还站在公堂上,她闻言冷笑说:“怎么,我的好堂妹决心当圣母了?为了卫成的前途,要主动和离么?”
“堂姐这就想多了,我和卫成如胶似漆,又不像你和周桥貌合神离的,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和离。”
锦鲤扬着眉毛,立刻怼了回去。
苏雯冷下脸,咬牙切齿地盯着她。
“苏锦鲤,你既然不肯与卫成和离,又如何保证他的前途呢?”
于县令是真心爱惜卫成这个人才,很是担忧地问。
锦鲤瞥了苏雯和叶芝一眼,一字一顿地道:“我苏锦鲤,要和苏东一家断绝亲属关系。这样一来,卫成与罪犯苏东再无任何关系,自然不会影响他的科举了。”
“哈哈哈!”
于县令还没发话,苏雯就仰着头,嚣张大笑起来。
她笑够了,才指着锦鲤的鼻子说:“苏锦鲤,你是不是想得太美了?你当血缘关系是集市上的大白菜,你想要便要,不想随便扔掉?我爹苏东,是你的亲生伯父。这是你进了棺材,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就是!你死了,肉烂完了,也是姓苏的!”
叶芝紧跟着帮腔,咬牙切齿地说。
在场旁听的众人,虽然都为卫成惋惜,但也不得不承认,苏雯母女的话自有道理。
于县令也是摇摇头,无奈地道:“苏锦鲤,血缘关系乃是天生。你的想法过于单纯,这并非一句话便可断绝的啊。”
结果,锦鲤一句话,让全场都静了下来。
“假如苏东一家,都是我的杀父仇人呢?”
按照本朝律法,如果亲属之间,有杀父杀母之仇,是不共戴天的,会自动解除一切的亲缘关系。
众人闻言,都很震惊。
苏雯紧张地吞咽几下,结结巴巴地道:“苏锦鲤,你、你别血口喷人!你的爹娘,都是死于火灾,和我们一家有什么关系?”
卫成也有些不安,他轻轻推了锦鲤一下,低声说:“咱们证据不足,你这般在公堂上提出,很可能被反咬一口,叫县令大人治咱们诬告之罪。”
“你放心,从前没证据,现在有了。”
锦鲤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转头看向周小妮,“小妮,劳烦你将之前对我说的话,对着县令大人,再重复一遍吧。”
“嗯!”
周小妮用力点点头,狠狠瞪了苏雯母女一眼,这才向于县令禀告了自己所知的实情。
原来,苏雯刚刚嫁入周家的时候,因周桥是读书人,对他们全家都很是谄媚,什么秘密都抢着说出来。
当时她便告诉过周母王翠花,说自家有祖传的麻醉剂配方,曾经用到锦鲤父母的身上,叫他们万劫不复了。
那时候,周小妮不小心听见,就记在了心中。
后来,周家全家搬去了苏家,苏东为图美色,又开始接近周小妮。
周小妮躲避之余,为了自保,也想着对苏东套些话。
有一回,苏东醉酒,结果就听到他吹嘘说:“对对对,我亲手调配的麻醉剂,即便是大火焚身,人也醒不过来的!我那死鬼兄弟,就是被我下了这麻醉剂,让我一把火烧光了家业。嘿嘿嘿,跟我斗,下场就是这样!所以小丫头,你要乖乖的听话,懂吗?”
周小妮恶心极了,但还是记下了这些话。
事后,她按照苏东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