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一听,也很泄气,“我知道不够,咱们再有钱,能买到的土地也有限。可是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去找于县令,向他说明利害。然后恳请他颁布法令,要求每家至少有一半的土地用于耕种麦子与谷子。”
卫成沉沉地说道。
想起这些事,他气质大变,显得沉稳果决,还真有几分高官重臣的模样。
锦鲤很支持,立刻就说:“那我陪你一起。”
“锦鲤,多谢你。”卫成握住她的手,深深望着她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多事?明明与咱们不相干的,非要我去管,还拖着你一道受累。”
锦鲤是条小色鱼,自从嫁给卫成,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无数次了。
可现在,仅仅只是牵手,就让她莫名不自在。
她赶走这古怪的情绪,只是认真地说:“何止被你拖累呢!你看哈,按照你所说的,今年秋收后,麦子谷子价格必定大涨,而且供不应求。要是你不去多事,旁人都种大豆,只咱们买得大量种麦子谷子。到时候,岂不是要大大的发财了?”
她戳戳卫成的胸口,煞有介事地说:“你呀,把我财路都断了!”
“锦鲤,我……”
卫成当了真,眸中浮现深深的愧疚。
锦鲤看着他,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卫成这才反应过来,无奈地叫道:“锦鲤!”
锦鲤忙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你也不必觉得愧疚,因为这不是你一人的决定。你夫人我,也是个高风亮节心系百姓的人好不好?你说的这些事,就算你不提,我也要去做的!”
“锦鲤……”
卫成动容极了,再次握住锦鲤的手,眼底的深情快要溢出来。
锦鲤却是快要疯了!
她现在就怕他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他还偏偏越来越频繁地这样望着自己。
“好了别肉麻了,不是要找宇县令吗?快去快去。”
一切氛围骤然消散,卫成回过神,和锦鲤一道回家,驾车赶往县城。
他们夫妻也算县衙的常客,这回来得轻车熟路。
“你们两个,又有什么好点子要献给本官啊?”
于县令刚刚办完公务回来,很是轻松地问道。
卫成片刻不耽误,便将自己的想法,从因到果,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于县令手捋着胡须,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听完后,他沉吟说:“你所言确实有道理,也是本官没有考虑到的。只是这法令嘛……本朝还从未有任何地方,颁布法令管束乡民的田里种什么东西呀!”
“贸然请大人颁布这样的法条,确实难为大人。但如若不这样做,只怕秋收之后,县里要大闹饥荒了。”
卫成忧心忡忡地说。
于县令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一拍桌案,沉沉说道:“好!本官为了百姓,便开一回先河!日后上头若有责难,我一人承担便是。”
锦鲤和卫成听了,心里都油然而生一股敬佩。
两人达到目的,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前脚走,周桥后脚便也来求见。
他打着借书的名号,实则是来向县令套近乎的。
好巧不巧,刚刚他在门外,便听见了卫成的进言。
周桥表面不动声色,实则把此事记在了心上。
于县令做事一向果断,何况春耕就在这几日,所以政令颁布得很快。
卫成去过县衙第三日,便有大大的告示在各个村镇显眼的位置张贴,还有专人阅读,保证不识字的乡民也能得到通知。
政令要求,本县子民凡有田产的,必须有至少一半的耕地播种主粮。如果有违反的,一旦被巡查发现,便要罚收每亩田五百文的税款。
“五百文!一亩地一共也赚不到这么多啊!”
“现在好容易豆子价高,老百姓有个赚钱的法子,还不让多种!这是铁了心和咱们老百姓过不去呀!”
“就是就是,管天管地,还管咱农户种什么了!这于县令一向廉洁清正的,怎么弄出这种糊涂的政令来了!”
县里百姓一心想种豆子赚钱,看到这法令以后,可谓怨声载道。
周桥刚好经过,看到这情况,眼珠顿时转了几圈。
他大声道:“于县令确实勤政爱民,但是架不住有小人挑拨,故意妖言惑众,迷惑咱们县令大人啊!”
“谁?!谁出的馊主意?”
人们义愤填膺地问。
“还能有谁?那出尽风头的夫妻俩呗!”
周桥酸溜溜地说道。
众人愣了片刻,很快明白过来,他说的是锦鲤和卫成。
这夫妻二人,如今莫说镇上,就算在整个县城,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狗男女,自己赚够了钱,就来坑害咱们老百姓了!”
“天打雷劈的玩意,尤其卫成,幸亏他还是读圣贤书的人呢!”
老百姓们闻言,一个个火冒三丈。
周桥心底窃喜,却假惺惺地说:“大家且冷静些,或许咱们误会了卫成呢?据我所知,他今日刚好有事去县城,这会子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