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是,萧承为什么会把崔北送来漠北。”
凌夏说出了心里的疑惑,“按理来说,萧承是知道萧召和崔北之间的恩怨的。”
“这么说来...”他压低了声音,“你怀疑,萧承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萧召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崔北对萧承做了什么,才让萧承不得不松口答应送他来漠北,可他为何没有给我们写信?”这个说法也说不通。
两种可能,不管是哪一种,凌夏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
秦子由沉吟了片刻,“你别说,自从我们来了漠北之后,京城就安静的跟个什么似的,就连萧召留在京城里的人,都没有消息传来,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凌夏稍加思索了一番,“卓玄跟在萧承身边,也没有了消息,万一真的是...”
后面的话,凌夏不敢说说下去,她怕是自己多想了。
可心里的不安,让她变得坐立不安了起来。
秦子由也跟着忧心了起来,想了想,还是不能坐以待毙。
“不如,我悄悄的给我们家老头子写封信,问一问他,京城的局势如何?”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凌夏觉得可以。
“刚才我和崔北正面撞上,他一上来就问萧召,我撒了谎,说萧召累了,这个谎撑不了多久,这几天他来,我都会挡回去,至于你,就呆在帐篷里,哪里都不要去,我会找凌致过来陪你说说话,只要撑过这三天,等人醒来,一切都好说。”
秦子由点了下头,同意了凌夏的话。
卓七虽然找回来了那枚玉佩,可玉佩丢尽了湖水里,该有的东西早就已经被冲没了,已经变成了一块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玉佩了,他们找不到源头,只好放弃。
再者,萧召吃下了九转金丹,从阎罗王那里抢回来了一条命,但在短时间内行了两次针,人一时半会还醒不来,秦子由看了萧召的情况,给出了时间,说萧召醒来,最少也要三天三夜的时间。
不管怎么样,人能够醒来就行,唯一令他们意外的,就是崔北的到来了。
不过,崔北就算来了,自己的帐篷他也进不来,萧召的事情,知道的人也只有几个人,崔北想要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凌夏叫来了几个信得过的人,和几人统一了口径,这才放下心来。
另一端。
安华看着收拾好的帐篷,心里还算是满意,放下了包袱,就开始给崔北收拾床帐。
“少爷,今天我们没有见到萧召,却看见了凌夏出来,你说是不是萧召和梁未央的事情,已经成功了?”
毕竟崔北把带了蛊的玉佩,给了梁夫人,又暗中给梁未央送了催情的药物,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他们没有想到,梁夫人怕玉佩的事情败露,自己有悄悄的准备了后手,点了才催情香,梁未央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又给萧召喝的茶水里下了药。
萧召一下子中了三种药,他们都不用自己动手,单单是梁未央和梁夫人就已经把事情做成了一半。
当然,梁夫人写的回信上面,只说了自己做的,而梁未央所做的,则是她身边的新丫鬟,他们提前安插眼线说的,母女两人都不知道对方都给萧召下了药,最后闹了一个大乌龙。
安华是可怜萧召,这三个药量下去,人指不定要死了。
这些都是他们出发来漠北之前收到的信,只知道梁夫人得手了,梁未央也下了药,其他的倒是一概不知。
不过解毒的人必须要女人的话,刚才他们看着凌夏没事,那么解毒的那个人应该是梁未央了。
那么凌夏刚才看见他们来,脸上勉强的笑容就可以得到解释了。
“你待会去打听打听,或者你可以去找梁夫人那天的人探探口风,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崔北坐在榻上,一手拿着书卷,一手抵着太阳穴,平静的说道。
安华收拾的手一顿,“属下待会就去问问,少爷你当初对凌夏那么好,凌夏还是选择了萧召,这次萧召那么伤她的心,她后悔也来不及了。”
崔北颔首,咳了一声,警告的看了眼安华,安华察觉到了崔北脸色不愉,立马闭上了嘴巴。
他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床铺好了,我去给少爷你端些吃的来,我刚才看了屏风后面有准备好洗漱的水,少爷舟车劳顿,还是先洗一洗身上的疲乏吧。”
崔北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嗯”
安华从帐篷出来之后,就拿着食盒去了军营的伙房,也就是主子才能够用得上的小厨房。
小厨房基本上都是用来,给萧召煎药,和给凌夏做菜的。
一开始,凌夏来了这里,吃不惯这边的食物,就自己动手去伙房做吃的,一来二去的就和厨房的人混的好了,和那些伙夫说说笑笑的。
有一次,正好被萧召给看见了,萧召表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让人给她准备了这个小厨房,不许她去大厨房和那些人说笑。
有了这个小厨房,凌夏隔几天就会下厨,给萧召做些好吃的东西。
看见安华进来,在给萧召煎药的铁铉,立马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