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蓝听了吩咐,立马去打听在青山寺落宿的人是谁,连一个看马车的人都不简单。
既然萧召要在青山寺逗留,有不对劲的人,还是要摸透的好,免得发生和成亲那日一样的事情。
赵大娘一早就收到了信,知道凌夏要去漠北的消息,知道自己拦不住,既担心凌夏的身体,又无可奈何。
知道凌夏要来青山寺见自己,更是不知道怎么说她的好,拿她没办法。
赵大娘站在院门口,盼了又盼,终于在院门口看见了人进来。
她站在屋檐下,远远的就看见了萧召抱着人进来,立马迎接了上去,“还真的让你折腾来了,你也是,怎么由着她这么任性,说来就来。”
赵大娘一边念叨,一边在前面带路,脚步走的很快,怕凌夏在外面受了凉,她推开了一早就准备好的房间,让萧召抱着凌夏进去。
山里面,本来就湿冷,再加上昨晚下过雨,外面的路不仅仅滑,湿气还重的很,赵大娘怕凌夏受凉,早早的就在房间内放置了一个火盆,整个房间都暖烘烘的。
萧召把人放在床上,这么一动作,凌夏便醒了过来,朦胧着双眼,看着萧召问,“到了吗?”
人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等看清楚了萧召身后的人时,凌夏彻底的醒了过来,挣扎着要起来,还低声叫了一声,“干娘。”
“快躺下。”赵大娘走过去,按住她,“虽然用披风包着,可外面的湿气重,难免还是会受风,你也就是会胡闹,在家待不住,非要去漠北不可,那里是有金子不成,你要上赶着去?”
虽然是数落的话,可凌夏听了心里暖洋洋的,她眉眼带着笑容,“我还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看看,就这一次。”
赵大娘想说什么样的风景,要现在去看,又不是以后没得看了,碍于萧召在,又不好多说什么,顺势扯开了话题。
萧召看赵大娘打开了话甲子,怕是要和凌夏说好一会儿的话了,就把床边的位置让给了她,自己出去找赵荀子,找个房间洗漱。
等人走了,凌夏眉眼一弯,拉着赵大娘的手,“我这不是心疼他嘛。”
“你呀~”赵大娘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也就是年轻,看你到了我这把年纪,还折不折腾。”
凌夏浅笑不语,到了赵大娘这个年纪,她大概也是不愿意折腾的。
赵大娘端起来一早就用小炉子温着的鸡汤,喂了凌夏几口,“你要去漠北多久?”
“还不知道漠北的情况怎么样,说不准。”主要是谁也不知道现在漠北情况怎么样。
赵大娘本来就是一介乡野妇道人家,这些打仗的事情,她也不懂。
“我让荀子跟着一起去,我听说凌致也去了,你让他跟在身边,提个水什么的,也好。”
赵大娘只知道凌夏遭受了这么大的罪,还不肯安心躺着,不好好的养着,让人心疼,又非去漠北不成,路途那么远,这光是想想都是一件遭罪的事。
凌夏知道赵大娘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不能自私。
“干娘,赵大哥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就留在京城陪着你好了,漠北的战场太过凶险,赵大哥要是去了,我不敢保证他能够活着回来,再说了,干娘,我想抱侄子了,你让赵大哥赶紧给我找个贤惠的大嫂,给我添一个小侄子,好不好。”
后面的话,凌夏几乎是哄着赵大娘说得,带着几分撒娇的意思,赵大娘没有女儿,被凌夏这么一哄,整颗心都软了。
“好好,既然你不想带他,那就留在京城,我回去之后,就给他物色物色,争取早些给你添一个小侄子。”
赵大娘和凌夏有说有笑,萧召在隔壁房间洗漱,都能够把隔壁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而且是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卓蓝回来,萧召才回过神来,从已经有些凉了的水桶起来,披着头发出去。
“怎么样?”
他的声音带着缱绻的柔意,还夹杂着几分漫不经心。
许是刚洗漱完,身上还带着水汽,身上有着不同之前,多了几分让人亲近的气息。
卓蓝一下子看呆了,他一直都知道萧召长得好看,气质更是超然。
眼下终于明白了,那些京城的闺阁女子为什么非要嫁给他们家世子不可了。
没等到回答,萧召抬眼看向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卓蓝这才从萧召出浴的绝美一幕回过神来,“世子,属下虽然没有打听到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觉得对方实在是蹊跷的很。”
“嗯?怎么蹊跷了,说说看。”
“山下那些马车是昨日半夜来的,寺里的和尚说,那些人是来青山寺躲雨的,说是要去京城做生意,今天雨才停了,属下去的时候,他们正打算出发离开,属下看了,那群人看起来不像是做生意的人,走路的步子倒像是练家子的。”
“属下怕被人发现,就先回来了,派了人暗中远远跟着,没看出来他们是做什么生意的,总归有点不放心,况且我看见他们其中有一人,腰间放着的是月牙弯刀,穿着打扮虽然都是大夏的服饰,看着到不像是大夏人。”
萧召挑眉,“月牙弯刀,做生意不带货,有意思,你继续派人跟着,看看他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