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便。”
眼神狐疑的去看穆翰钰,但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正朝她摇头。
“她怎么会来?”
就像他之前斩钉截铁说的那样,他跟上官凝烟压根没有任何暧昧关系,所以她会做些什么他自然不得而知。
元逗逗不语,她上面拽开了房门,果然看见一身华丽衣衫如同仙女下凡的上官凝烟此刻就站在门外,她手里拎着一个包袱,看不清里面塞了些什么。
“凝烟姑娘你找我有事吗?”
说起来她跟上官凝烟压根不熟,勉为其难的算是见过两面,且两次见面都不算太愉快,在这种情况下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主动跑来找她?
“我可以进去吗?”
见元逗逗有些迟疑,上官凝烟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她房间里的穆翰钰,面无表情的继续说:
“外面又开始下大雨了,船舱简陋,要是被雨水弄脏了我的衣裙就遭了。”
原来她要求进入她房间的原因是为了这个?
即是如此那么元逗逗也就没什么借口拒绝了,她倒退了两步,给上官凝烟预留出足够她进出的位置,点头说:
“要是凝烟姑娘不嫌弃的话,那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上官凝烟进门后并没立即坐下来,而是微皱着眉头将房间四处转了一圈,一股难闻的发霉味儿迫使她捏住了口鼻,她隐隐作呕着自言自语: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所住的二楼普通客房是怎样的环境,如今看来还真是差的很,这么难闻的味道你们睡得着吗?”
“谁知道呢。”
面对着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元逗逗竟也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更重要的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这么难听的话从上官凝烟的嘴里说出来以后却反倒十分有趣?
“凝烟姑娘屈尊降贵下楼来一趟应该不光是为了说这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话吧?”
穆翰钰略带讽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只见他正满脸警惕的盯着上官凝烟看,表情中似乎除了反感再无别的情愫了。
闻言,上官凝烟傲娇挑眉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回击说:
“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这趟是来找她,又不是来找你的。”
说完她就将目光投向了元逗逗,并将一同携带来的包袱也一并递给了她。
“呐,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元逗逗顿感受宠若惊,她惊讶的瞪大眼睛反手指向自己的鼻子问:
“这包是什么东西啊?”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她接过那只包袱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紧接着一件墨色的长袍加一条同色系的裙子就出现在她眼前,这两件衣服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但上官凝烟却想都不想就说要送给她?
“说到底我跟凝烟姑娘素不相识你为什么突然要送我衣裳穿?更何况这两件衣服的材质和工艺一看就不便宜,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尽管她平时看起来贪财好色毫无底线,但并不代表她连应得的和无事献殷勤的差距都分辨不清。
“你不需要觉得有什么负担,反正这本来就是两件旧衣裳,就算你不要我也是打算扔掉的,而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难不成你就打算穿这身湿哒哒的衣裳参加今晚的宴会吗?”
垂眸将狼狈不堪的元逗逗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几圈后,上官凝烟眼中的嫌弃越发的浓了起来。
可元逗逗听到她的话却只觉得莫名其妙。
“宴会?什么宴会?”
为什么她上船的时候从来没听人提到过什么宴会?
扭头去看穆翰钰,只见他也正一知半解的摇摇头,显然他并不比她知道的多多少。
“今儿个是上巳节啊,这么重要的节日在这艘小破船上举办个简陋的宴会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这要是咱们在京都的话,说不定还能到湖边参加一年一度的相亲大会,那才叫热闹呢。”
只可惜上官凝烟虽说的眉飞色舞,却也终究只是听别人说的,身为宫里的郡主她从小就被勒令不准去往这种不入流的场合,有一年她实在太想去凑热闹了,于是便让贴身婢女装作她在房中弹琴作画,而她则假扮成婢女的样子偷摸出宫玩个痛快,但是当她终于玩到尽兴回宫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婢女了,不仅如此,就连其他婢女奴仆也对她遮遮掩掩三缄其口,似乎有什么秘密不肯告诉她,直到又到了第二年的上巳节时,那名婢女早已腐烂到不成人形的尸身被悬挂在后宫拱门之上作为杀鸡儆猴时,上官凝烟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个整整消失了一年的婢女竟然早就被杀了,而她惨死的原因却是因为掩护上官凝烟出宫游玩,因此被按上了个侍主不利的罪名被乱棍打死了吗?
“京都的上巳节真的这么有趣啊?相亲大会?那是不是有很多男男女女相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有说有笑?”
说到吃,元逗逗一双眼睛都在闪光,毕竟她从昨天傍晚被元三娘关禁闭到现在,从头至尾可是一口饭都没吃上呢。
“相亲大会,相亲大会,自然是有很多人参加才叫做大会,难不成只有三三两两的人也能被叫做大会吗?”
生怕元逗逗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