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动一时的碎尸案成功告破。
凶犯董令顺利落网在劫难逃。
胡媚以帮凶罪名同样被关押大牢听候审判。
“大人,说到底胡掌柜也只是受了董令的蒙蔽,大可不必真把她交给刑部处置吧?”
得知胡媚被关押的消息后元逗逗脚前脚后都快纠缠冷悠时一整天了。
可不论她如何替胡媚求情,冷悠时始终冷冰冰的只回几个字。
“我是依法办事。”
端坐在书桌前的他扭转了身体侧向一旁继续看书。
但不死心的元逗逗却绕到他身前一把扯出他手中厚厚的书籍。
见冷悠时瞪眼,她又立即笑脸相迎道:
“可法理也不外乎人情不是?”
元逗逗死皮赖脸的纠缠早惹得冷悠时不耐烦了。
“你最近好像很闲?”
否则她自己的事不够操心吗?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
“像我们这种无业游民懒散度日的感受大人哪里会懂?”
逗逗叹气。
“出去,我要看书了。”
懒得再接她下一句,冷悠时直接开口撵人。
“大人您难道忘了之前跟我的赌约吗?”
既然冷悠时软硬不吃,那就别怪她破罐子破摔了。
“什么赌约。”
冷悠时故意装糊涂。
逗逗急了,“就是当初你我打赌,如果由我先逮到碎尸案凶犯的话,大人就会准许我回到衙门继续任职啊。”
明明冷悠时年纪也不算大,可记性怎么却这么差呢?
“哦你说的事这件事。”
将书籍搁在桌上,冷悠时伸了个懒腰,狭长双眼随后变的玩味起来:
“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但关键是董令好像不是你抓到的吧?”
无视元逗逗一张小脸中的愤怒,冷悠时继续自顾帮她做起了回忆: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我带人及时赶到救了你,恐怕这个时辰元姑娘都该在自个的葬礼上琢磨着怎么还魂了吧?这么说起来我以你的救命恩人自居,应该没什么不妥吧?”
冷悠时说的理所当然。
元逗逗咬牙坚守着最后的理智。
“有人夸过大人您吗?”
“你指什么?”
身后顺着惯力向后靠去,冷悠时摊开双手一脸傲娇的继续说:
“如你所见,我天生优秀。”
元某人“切”了声,白眼翻得高高的。
“但肯定没人夸过大人您不要脸。”
反正冷悠时已经做足准备耍赖皮了,她还怕个球?最坏也就这样了。
冷悠时垮下脸来。
元逗逗也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气冲冲的质问:“姓冷的其实你压根就没打算让我回衙门,也根本没想要履行当初的赌约,你在耍我是吗?”
为了重回衙门当差她前前后后吃了多少苦头?
就算最后逮捕董令入狱的是冷悠时不假,但要不是她睿智的分析和推算,他们又怎会这么快破案?
说起来,如果不是被这起案件牵连其中的话,元逗逗又怎会差点死在董令手上?
想起前几日自己拼了命的找证据破案,以及现如今冷悠时的出尔反尔,逗逗越想越生气,眼泪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打转。
见她委屈成这副模样冷悠时眉心锁紧。
他只想戏弄戏弄她可没打算要惹她哭鼻子。
“你……”
冷悠时正想说点什么,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知大人此刻是否有空跟我聊一聊?”
来人正是穆武峰。
听到他的声音元逗逗急忙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红着眼圈喊了他声:“穆伯伯。”
穆武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不过眼神锐利乃是他屡破奇案至关重要的条件,他又怎会看不出她刚哭过?
“穆前辈找我,我自然是有空的。”
冷悠时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他们前脚刚走穆翰钰就来了。
“逗逗你什么时候来的?”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冷悠时分明下令警告过衙门口的守卫不准私自放元逗逗进来,也不知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说服了守卫们?
“木头鱼。”
刚刚才缓和下来的情绪却又因为穆翰钰一句简单的话全崩了。
“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穆翰钰赶紧一路小跑到她身边又问:“难道是冷大人?”
这书房的主人是冷悠时,有机会欺负元逗逗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随后逗逗边抽噎哭个不停边将他跟冷悠时的赌约告诉了穆翰钰。
谁知他听后却犯起了嘀咕:
“这不可能啊,昨日在义庄内冷大人便率先猜测出哑奴就是朝廷追捕多年的连环杀人犯董令,得知他屠杀孕妇并利用她们胎死腹中的婴孩实施那所谓的祭祀仪式从而猜测出你有危险,不仅如此,冷大人他还推测出遇害女尸的头颅被藏匿在冰窖内,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冷大人,否则元爷你这回恐怕就真要凉凉了。”
穆翰钰自顾说着昨晚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仿佛刚刚冷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