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赛勒丝汀…阁下?”
艾芙雷德惊悚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家伙,对方头顶的金色光环平静地投射着明亮的金光,四周经过的黑天使们却仿若熟视无睹一般,只是默默地从圣人的身旁经过。
“甜口酒啊甜口酒,到底要不要?”
没有回应艾芙雷德的问候,赛勒丝汀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伸出的右手轻轻在艾芙雷德眼前晃了晃,杯子的冰块随着酒液的波动上下起伏,“还是说,甜口的酒不合你的口味?”
活圣人的眼神在一瞬之间好像变得有些危险,淡金色的火焰隐隐跳动在她的眼眶里,好似一轮即将爆炸的烈阳。
“啊没有,我挺喜欢喝甜酒来着……”
艾芙雷德赶忙伸手接过那杯酒液,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一股清新的果香钻进她的鼻尖,赛勒丝汀的品味似乎并不像某些老东西一样扭曲,这种品质的酒香,即使放在一些豪门大家中也绝不常见。
“哼哼~那就好,这样我们至少有了对话的基础——不懂得享受甜口酒的美好的蠢货,不配和主的使者进行交流。”
赛勒丝汀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她举起手中的酒杯,好似一只捧着牛奶的猫咪般啜饮了一口。
“您这主听着就长蛀牙……”
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艾芙雷德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当着活圣人的面吐槽人家的信仰对象,自己是不是应该就近找个地方入土了?
“哦…我倒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化圣之后我连牙都很少刷了,一般用灵能火焰就能清理干净。”
出乎意料的是,赛勒丝汀竟然真的陷入了思考之中,“emmm……回去让主教团找找,圣经里写没写主长不长蛀牙。”
“不不不我觉得圣经一般不会记录这种玩意儿……嗯?”
在与赛勒丝汀的交流之中,艾芙雷德逐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位在送葬人口中备受尊崇的圣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虔诚?
众所周知,艾芙雷德的心里一向是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众所周知,她的脑子从来管不住她的嘴。
“您没被审判庭烧死真是奇迹啊……”
一阵短暂的大脑短路后,艾芙雷德傻傻地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别闹,我封圣的时候审判庭都还没建立咧。”
赛勒丝汀随手弹出一个光球砸在艾芙雷德脸上,一边随意地开口道。
那个光球并没有重量,只是有些烫,似乎还有镇静心灵的作用,在最初的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艾芙雷德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没有建立……那么,费德里科先生所说的传说都是真的咯?”
捏着手中的光球,艾芙雷德轻抿了一口那杯青柠甜酒——在这里还需要再强调一下,味道真的很不错。
“…大部分是吧。”
赛勒丝汀的目光游移着,好似突然对审判庭的穹顶产生了兴趣一般,“当然,我本人是完全没有参与过什么《圣人录》的编纂过程的,全都是下面信徒的自作主张……”
“欸?原来那玩意叫圣人录么?”
“……当我没说。”
看着艾芙雷德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赛勒丝汀默默别过了脸去。
………
“……赛勒丝汀阁下。”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艾芙雷德注视着手中的酒杯,突然对身旁的天使发出了呼唤。
“嗯?”
天使姐姐的回应仿佛早有预料地一般立马接上,教会的活圣人含笑侧过脸来,璀璨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异乡人。
“您…有话可以直说。”
艾芙雷德从自己的倒影上移开了视线,直视着圣人眼底的璀璨星辰,“教会的活圣人,应该不会无聊到来找一个异乡人聊天吧?”
“……呵。”
赛勒丝汀没有说话,圣人的嘴角翘起一抹弧度。
“这么说,寒暄结束了。”
“确实,毕竟咱俩也算不上多熟,适当该有个度。”
艾芙雷德放下酒杯,一边将好奇的视线转移到了赛勒丝汀头上淡金色的光环上——与其他所有的萨科塔人都不同,赛勒丝汀的光环似乎可以自主调节亮度。
比如现在,光环的亮度就比起之前遇到的时候亮上一点。
“那么,事情是这样的——”赛勒丝汀笑一笑,“关于你口中的‘故乡’…有兴趣和我说一说么?”
“您?”
艾芙雷德愣了一下,她想过对方来找自己的很多可能,比如关于启示石塔的事情或者罗德岛的活动,但赛勒丝汀给出的答案,却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不,说我一个人似乎也不太恰当。”
赛勒丝汀想了想,最后改口道,“倒不如说…有兴趣和【我们】说一说么?”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赛勒丝汀面带微笑地从黑色长袍的内侧摸出了一张卡片,轻轻推到了艾芙雷德的面前。
“看不懂。”
艾芙雷德只是扫了一眼,很实诚地摇摇头说道。
“……”
“教皇厅特使、拉特兰国教圣人会、审判庭大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