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如今不同往日,并且还没有彻底走出阴影,所以只要耳边的人随便几句话,或许就会让他抑郁,令他一时间找不到出口,崩溃边缘会想到死,那也是理所当然。”赫君还说道。
“所以说这个人的目的性很强,她就是为了让熙王自己服毒自杀,制造自杀的现象,同时也能摆脱嫌疑。”任长央已经是从尸体旁离开,“但是熙王的死,给她又能带来什么好处?”
这也是任长央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她缓缓走过每一步,都是要将所有的事情又是重新捋顺一遍。仿佛是找不到哪里的突破口,她皱着眉头,有些糟心。
“熙王在万锦城根本没有任何对敌,更何况他只是一个挂名的王爷,能捞到什么好处?”殷三娘泪流满面,说得斩钉截铁。
面对殷三娘的问话,赫君还和任长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任长央已经是上前,拍拍殷三娘的肩膀安慰道,“三娘,你不要着急,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能调查个水落石出。不会让熙王白白如此冤枉而死。”
“穆王,你尚在大婚之喜,还是赶紧先回去吧。”赫君还看着还穿着暗红色锦衣的宫少卿,只见他看着宫少僦的尸体有些哀伤,说不出的感觉。
当听到赫君还同自己说的
话,他想要留下来。
却不想任长央又是开口说道,“穆王府现在可不能少一个做主的主子,而且穆王妃对这些还是不熟悉。事后你再带穆王妃来看看熙王。”
这时候,殷三娘也是冲着宫少卿俯身道,“穆王,这里有豫王妃和豫王爷在,倘若有什么消息,我们定当第一时间告知。”
殷三娘知道熙王生前最记挂着的就是这个哥哥,要是九泉之下被知道了穆王因为他没有成婚,那估计也不会安息。
如此一说,宫少卿也是无话可说,妥协后点头,“那本王先去了。”
殷三娘点头。
宫少僦的丧事还是要继续进行着,但是至少也好在这灵堂之上三日。与喜事是相同的,至于熙王府挂白绫的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万锦城。
殷三娘一如既往跪在地上,开始为宫少僦烧纸钱。
望着那孤冷的背影,任长央都忍不住叹息。殷三娘一辈子都是命运多舛,眼睁睁看着多少亲人死在眼前,而最后还是得不到圆满。
明明燃起的希望,又是这样破灭了。
任长央一身素白锦纱裙,外面还披着一件厚实的貂毛斗篷。她多看了几眼殷三娘,然后就和赫君还一起走到了后花园。
熙王府的后花园看起来是死气沉沉,看不到任何
的生机勃勃。唯有那几棵松树笔挺的立在那里。北风呼啸而过,吹得黄叶飘落,整个凉亭之中都是堆积着黄叶满地,那几个灯笼也是脆弱的在风中坚持着。
与穆王府的一派喜庆,天差地别。
宫少僦很少回熙王府,甚至连府内的下人都是该支走的支走,自然是没有人可以过来打扫。
离着最近的一次,那也是宫少卿命何管家带人过来的。
“尹柏凝就算是跟对我们或者对穆王夫妇有怨言,也是没道理对宫少僦下手。”良久之后,赫君还眺望着远方,那是高大的假山林,光秃秃在那里。
“我也是想不到尹柏凝是为了什么会对宫少僦下手,但是听三娘的话,我总觉得跟尹柏凝脱不了干系。”说着话,任长央就已经拿起了在殷三娘那里拿过来的碎片。
上面这个央字写得格外清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女子之手。
这时候,赫君还拿过她手中的碎片,看见碎片上的央字,他紧皱着的眉头忽然间平复下来,开口说道,“看来是有人利用了你的名字引诱宫少僦。”
“难道是为了故意陷害我?”任长央疑惑的问道。
赫君还摇头,“没道理,东翟现在大部分都是赤邡的军马,靠着东翟本身的资源根本不够生存。况且
东翟已经完全融合了赤邡,就算熙王的死跟你牵扯着,也不会引起多大的波浪。这一点想必谁都清楚,所以做这一切无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又是为了什么?”任长央想了许久,也是没有想到尹柏凝能和宫少僦有什么关系,或者还有谁跟宫少僦有着恩怨。
按道理说,宫少僦自从废了双腿之后,就很少见人,那么几乎也是跟其他人都划开界限。更何况,殷三娘寸步不离跟随在宫少僦的身边。
就算是离开的话,那也只有昨晚。
“保不准尹柏凝是受人指使的。”赫君还心想着说出来。
听到这话,任长央也是抿着字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看来只能等涧亦从客栈回来,才能确定一些事情。”赫君还又是这样说道。
任长央已经走到了凉亭之中,推开了石桌上的黄叶,然后就坐了下来。
多久没有看见身边的人走了。
任长央似乎明白了,身边的人呢即便是离着自己多么远,该离开的时候都是会离开,根本怎么也阻止不了。
她和宫少僦之间没有太多的牵扯,但是也算是的是桌面上的朋友,听到宫少僦离开了,她多少还是会悲伤。
抬头望着那片天空,原本很好的太阳,早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