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话仿佛就是重重的锤子,次次敲中在他的心上,让他身心受损,根本是难以过了这个坎。
“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让我心神慌乱吗?”青玉案冷哼一声,抬眉望着任长央的脸,好似无所畏惧。
“我无须刻意多说什么,因为你本身就很清楚,我只不过好心的提醒你一句罢了。”任长央淡定从容,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势在必得的气场,让青玉案内心深处一抽。
任长央的几句轻描淡写就是足够让青玉案的内心混乱不堪。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任由你乱了我的心神?”青玉案还是在垂死挣扎,他就是在这样迷惑了自己,不让自己任由了任长央摆布了去。
可惜,任长央抓住了他的软肋,就不会松口,“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说不说是我的自由。”
“你!”
这个时候,暮年手上举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精致小巧的道具。任长央随意地扫过了一眼,就捡起了一把弯月小刀,锋利无比,与其它道具碰撞在一起也是发出了鸣声。
“我知道,这些道具折磨,对你青玉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任长央嘴角上扬,直接是从青玉案的指尖一并划过去,干脆利落。“但是,我一想到庭之和琳琅的死,还有你
在我身上下的蛊虫,我就恨不得让你生不如死。”
俗话说十指连心,任长央直接是将十个指尖都划开了口子,他双手挣扎片刻,那血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在王爷身上下了迷幻蚁,就以为王爷会对盛涟漪下手,只可惜你想到太简单了。青玉案,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投靠了尹龙将,还有那个黑袍人。”任长央的手上的弯月小刀早就放下了,她转过身又是坐了回去。
下一刻,不等青玉案开口说话,她就先是命令道,“挑断他的手脚筋,我要他一辈子都成为一个废物。”任长央的声音如同是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厉鬼,阴森恐怖。
脆耳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暮年就已经拔剑,那漂亮的剑法,流水如云的手法,轻而易举的挑断了青玉案的手脚筋。
挑断人的手脚筋那是极其痛不如死的感受,青玉案最终是承受不来那痛苦,嘶吼了一声。那脸色也是开始变得惨白,那血也是停不住的流下来。
眨眼间,地上已经是流着一摊的血。
“真没想到,你是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彼此彼此,要不是你们的逼迫,恐怕也不会有如今的我。”任长央高仰着头,居高临下的气场,难以抵抗。
青玉案好似没有了力气,他冷哼一声
,嘴角处还是挂着笑。
“你觉得尹龙将会来找你吗?”任长央仿佛是看穿了青玉案的心思,微微侧头,这般说道。
青玉案撇过头,抿着嘴,不说话。
“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们的小把戏早已经是被看穿了,王爷不会对那个给他下迷幻蚁的人善罢甘休。我想,尹龙将肯定不会选择救你,因为救你相当于暴露了他自己。为了一个已经一无是处的人,我想尹龙将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你!”青玉案气结,他不否认任长央说的话,他是有些慌张了。
“想要从这里离开,青玉案恐怕你只能幻想着一辈子。”
“你打算关我一辈子!”青玉案咬牙切齿。
“让你这样就死掉,还真是太可惜你了,我会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说罢,任长央已经肃然起身,她姑且是离开了这个牢房。
青玉案竭尽全力的想要挣扎,可是根本已经是使不上力气来,手脚筋都被挑断了,他跟个废人没有区别。他眼睁睁看着慕年给他的伤口上撒着止血散,然后也是转身离开。
“任长央!你别让我有机会离开!”青玉案在慕年关上铁门的刹那间怒吼着。
走到了外面的任长央自然是听到了。
她走回到了洛水苑,身上还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她满
是嫌弃,直奔玉池房去,让自己身体全然的放松。
在玉池房小憩片刻,任长央在推门而进的侍女踏步进来的声音给吵醒了,她自主从水池中起来。
任由他们摆布,“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的话,已经过了辰时。”
才过了辰时,任长央不想时间过得那么慢。
“王妃,王爷已经回府了,和闻人公子在南岳楼。”
闻言,任长央明显一愣。反问道,“尹太子和楚世子他们都出城了吗?”
“回王妃的话,都已经出城了。”
听到这话,任长央也是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看来尹龙将的确是放弃了青玉案。
说到底青玉案是黑袍人的人,这件事情尹龙将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不过对于黑袍人来说,没有价值的人,恐怕也是会选择放弃。
穿好了衣服,梳好头发,任长央就已经离开了洛水苑,抬头望着南岳楼,依稀是能看见那帘帐下若隐若现的背影。
司徒管家就在她的身旁,哈腰问道,“王妃,要准备用膳吗?”
望着天空,点点头,“嗯,准备吧,就送到南岳楼。”说罢,任长央已经是朝着南岳楼而上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