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尹龙将头也不回走出了书房,那阿酌突然间的出现,冷意得瞪了她一眼之后就转身跟上去。
此时,月黑,夜凉如水。
那瞬间整个身体松垮下来,任长央觉得整个身体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手上的簪子掉落在地上,她颓废般得瘫坐在地上,那簪子落地发出的响声,竟然有些刺耳。
那吹拂过耳畔的凉风,莫名让她竖起全身寒毛。
她有些无力得抬手,指尖抹过喉尖的那点刺痛处,低头一看,那中指上沾着一点血红。手重重的摔在大腿上,与此同时,阿若小跑着进来。看到眼前的任长央,她慌张的扶起她,“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阿若,任长央这才恢复了一些血色,她被撑着坐到了软榻上,“帮我倒杯水。”若不是看到了尹龙将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那情欲,任长央不会出此下策。
喝下一杯水后,任长央的身心才彻底放松了很多,她并没有紧张到没有听见尹龙将说的话,他至少承诺不会逼迫自己。可她同时也想起来了尹龙将说赫君还此时此刻的情况,小皇帝出现了状况,这赤邡必然也是涌动了。
下意识的,那云袖下的双手已经紧握。
望着外头不知不觉已经天黑,挂起灯笼的模样,她
应该放心赫君还,以他的能力,根本无人能敌。只是小皇帝的状况,难免是会让人担忧罢了。
“扶我回房吧。”任长央叹息着,事情的发生,总是猝不及防,难以估计。
阿若闻言,连忙点头将她扶起来,而这边又是小心翼翼开口,“夫人,方才太子说要带夫人出去用膳。”
已经起身的任长央脚下一顿,微微侧过头,“什么时候说的?”
“奴婢在院子里的时候,就瞧见太子出来,特地吩咐了奴婢才离开的。”
“你知道为何出去用膳?”
两人已经缓慢地走到了拐角处,阿若冥思一番,突然间眼前一亮,“哦,奴婢听说今晚是仙鹤楼的拍卖会,好多达官贵人江湖人士都去了呢。估计太子是要带夫人去瞧一瞧今晚仙鹤楼的热闹吧。”
听着阿若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卧房处,而刚进屋就看见了阿酌亲自捧着一套衣服,微微颔首,不卑不吭的说道,“夫人,太子交代,让夫人换上这套衣服再随他出门。”
这玫红色的绫罗绸缎,看起来格外的艳丽。任长央站在阿酌的面前,眉宇间一紧,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样子。她一直都是喜欢素雅清淡的,在将军府也是如此。
只不过尹龙将这回却让她穿这颜色,“
阿若,替我换上。”语罢,任长央就自行坐在了梳妆台上,面对她的冷眼,阿酌并没有动怒,而是一言不语的退出了房间。
反倒是弄得阿若胆战心惊,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当阿酌出去的时候,她才连忙换上房门,开始为任长央换衣。
这是任长央第二次穿如此鲜艳的颜色,她不是排斥,只是这颜色始终会晃得她眼晕。在阿若的带领下,她很快就来到了太子府大门口,却不想就看见了一辆马车旁站着木萧瑟,看着那侧脸的神色似乎有些受伤和愤怒。
扶着任长央的阿若就情不自禁的埋怨道,“估计是这个木侧妃也想出去,但是太子说好了会带夫人,怎么可能还带上她。”
只不过是瞥了一眼阿若,任长央抿着嘴不回应。他们很快就走出了大门口,而坐在马车上的阿酌已经跳下来,专门摆放了一把小凳子。
木萧瑟眼眶湿润,一脸诧异,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任长央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坐上了尹龙将的马车。她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双手紧握,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
这时候,阿酌又是面无表情地对着木萧瑟微微点头,“请木侧妃进府。”
下一刻木萧瑟就怒瞪了阿酌一眼,她嗤之以鼻,无奈只能转身进府。可她
还是转过身,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她身旁出现了个侍女,“娘娘,这个女人是何来头,如此受太子的宠爱。”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这个女人不过是个青楼女子罢了。”不假时日,太子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
至于这个女人,她绝对不会让她能安然住在湫梨园。
忽然间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若侧妃已经在用膳了吗?”木萧瑟不怀好意得问道。
侍女感觉到了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正在蔓延着,她不寒而栗,却也是故作镇定,“回娘娘的话,这个时候若侧妃是在用晚膳。”
“走吧,已经好久没有去姐姐那里坐坐了。”
广襄城的夜晚,也是不缺乏热闹。总是能看到三三两两的男子走在一起,手中拿着陶瓷玉器,说得津津有味。
马车行驶在大街上,也是畅通无阻。马车内还有一盏小灯笼,伴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摆着。
尹龙将一路上都是盯着任长央这一身红装看得认真,玫红色衬得她的肌肤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面纱下的薄唇也是特地点装,更相衬得艳媚三分。
“在将军府的时候,本太子总是会跟你说一些各国的奇人异士,这缙江的仙鹤楼,本太子当初也是略说一二。”尹龙剑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