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长央赶着来宝水院的时候,她就已经吩咐黛青将涧亦寻回来。至于后来什么事情,任长央也是不知。
而其实涧亦在知道豫王妃去替王爷解围的时候,他擅自下山将一人接上来,他料想很快就会用得上。
正当涧亦带着人来到宝水院的时候,与被拉出来的包公公正面相碰了。包清看到涧亦身后的姑娘的时候,他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嘴里还情不自禁地骂了句鬼。
在涧亦了解了里面的情况之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进去禀报。
大家自然也是好奇,豫王爷的人带着谁来了,还得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赫君还朝着涧亦摆摆手,然后就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已经变得低沉的慕容太后,“太后,本王这里有一个人,听说太后也很熟悉,趁着这个时候本王就让她来见见太后。”
慕容太后闻言,轻微的瞥过头,警惕的回视着赫君还,她可不会相信赫君还只是单纯的带着谁来见她。“豫王爷的人,哀家怎么会熟悉呢。”咬着后槽牙,慕容太后对赫君还也是已经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只见赫君还不怀好意得摇摇头,靠在椅子上,单手支撑着额头,“不会,此人太后比本王还会熟悉。”
听着两人之间打着哑语
,大家着实好奇的很,到底会是谁。
不过很快,大家望向了门口,就看见一个粗布麻衣的女子双手摆放在腹部面前,一直低着头,踩着快步伐,径直走向小皇帝的不远处,然后跪下,“民女庄儿参见皇上!”
“把头抬起来!”慕容太后此时此刻已经是苍白了脸,瞳孔放大,一脸的不敢置信,直接了当就打断了庄儿的话,伸出手来,喝道。
庄儿虽然害怕,却不敢不听。她咬着嘴唇,缓缓抬头。
那张熟悉的脸,直接吓得慕容太后跳了起来,嘴里喊道,“来人!抓起来!把这个鬼抓起来!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慕容太后的反应很过激,浓妆艳抹的妆容明明时间如此的艳丽多姿,可此刻就算是腮红似乎都掩盖不住那被吓得惨白的脸,看起来着实狰狞恐怖。
明明是个人,却被喊成鬼。
这其中的猫腻可是不简单。
“若是鬼,怎么可能进的了静安寺?还能在天子面前安然无恙?太后,这个庄儿是个人。”任长央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庄儿的身旁,牵住了她的手,来证明。
小皇帝皱着眉头安抚着慕容太后,可也是仔细打量这个庄儿。慕容丞相也是第一时间站起来,为慕容太后顺气拍背,“太后,是人!是人
!”
“不是人!庄儿已经死了!庄儿早在一年前就死了!”慕容太后有些癫狂,立即反驳了慕容丞相的话。
可是她说的话,让大家也是意外。明明跪在面前,却说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沉着冷静的小皇帝站了起来,立马质问,“你是何人?”
“回皇上的话,民女庄儿,一年前是明和宫的一个掌灯宫女,民女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就被灭口扔进了乱葬岗。只不过民女运气好,还留着一口气,自己又爬回来了。”庄儿如实说来。
“不该看到的东西?就被灭口了?”小皇帝简直是不敢相信。
可哪知慕容太后又是发狂起来,直接拉着小皇帝的手,“皇上,一个贱民的话你怎么能信。哀家的宫里掌灯的宫女从来没有她!”
“太后不知的话,又怎么会知道庄儿在一年前曾经死过?”赫君还已经站了起来,径直走向还昏迷在地上的包公公。他阴沉着脸,从慕容太后眼前扫过。手上举着杯子,直接将那滚烫的茶水倒在了包公公的脸上。
原本吓昏过去的包公公瞬间就被烫醒,他惨叫连连,脸上还起了两个水泡,痛得挣扎不断。然而下一刻就被赫君还拎起来推到了庄儿的面前,冷酷质问,“包清,此人你可认
识?”
“鬼!是鬼!”包公公挣扎着,想要后退,将双手挡在面前。那反应跟慕容太后几乎是如出一辙。
“想必太后和包清现在也是语无伦次了,那么就让庄儿告诉皇上,到底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吧。”语罢,赫君还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漠傲然的王者之气,同样也是嫌弃得甩开了包清,转身就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摊牌了,又何必藏着掖着。
这些事情也该有个了断了。
见状,任长央也是不再说话,多多少少她还是能猜到这其中的原因。
同样是看着慕容太后和包清的样子,再听到皇叔极其不友善的话语,小皇帝也不再理会慕容太后会如何,直接坐下。冷着脸说,“庄儿你说。”
“皇上,民女在一年前的确是明和宫的掌灯宫女,是被新配到明和宫的。只不过在民女掌灯的第一晚,民女就看见了,就看见了包公公和太后躺在床上衣衫不整。”
哐当一声响,那小皇帝震惊得将茶杯打翻,那清脆的声音也是惊到了所有人。慕容太后登时就拍案而起,整张脸的都是狰狞起来,“你敢污蔑哀家!你敢污蔑哀家!来人!拖下去乱棍打死!乱棍打死!”
“来人!拉住太后!”小皇帝已经感觉到头疼不已,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