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姐妹早就隐姓埋名在姑铜镇多年了,在六国突然下了通杀令的时候,有一个蒙面男子找到过我们。”那唤为秋兰的女子摆弄着双手,回想着。
“蒙面男子?”
“嗯,那个蒙面男子告诉我们,六国不肯放过我们仅存的北朝人,说我们愿不愿意为死去的亲人做些什么。”夏兰点头,她算是比较恬静,说得话也是轻声些。
“这个蒙面男子叫你们在姑河里放苦紫草?”
“他教我们将苦紫草放在姑河的源头,说苦紫草腐烂需要几日时间,并且说腐烂的苦紫草的毒性会更强。”秋兰努力地想着那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其实在你们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在姑河里放了苦紫草。”见两人肯定地点头后,任长央又是追问,“那你们这是第一次放天灯吗?”两人又是摇头。夏兰抢着先说。
“其实之前我们都是很顺利的,只不过这一次如此小心冒险还是被发现了。”
“这个蒙面男子的身份你们可知道?”
“不知道,但是他的声音很沙哑,说起六国的事情,比我们还愤恨。”秋兰摇头。
听这对姐妹说的话,任长央完全是可以坚信一点,这姑铜镇被下毒那是有目的得。
这个目的就是要引她出现。
那个蒙面男子料想到自己会为
了这两个北朝人而赶往姑铜镇,可是他为何要吸引自己过去?难道就是为了当她现原形?
如此的话,在自己被尹龙瞑抓走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可显然这个蒙面男子还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尹龙瞑!
任长央肃然起身,她仿佛是想通了一件事情。她的神色从平静变得紧张起开,她二话不说就推门而出,直奔竹屋那边。连着身后扬手高喊的子甄也是没有理会。
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竹屋,任长央扫过面前,便抓住了正在打理药材的岸然。她迫不及待的抓住了他,问,“你主子呢?”
跑得额头已经冒着细汗,紧紧扣住岸然双肩的手也是有些微颤,岸然怎么也想不到任长央会突然之间那么的反常,他立即点头回应,“主子刚回来。岸然这就是通传一声。”
“不必了!告诉我哪一间。”
在岸然的指示下,任长央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推门而进,这时候的风满楼正准备宽衣沐浴,看见她神色凝重地进来,也是迅速停滞了手上的举动。
“尹龙瞑是不是被赫君还杀死了?”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意外,却还是温和的点头。
“缙江的皇帝最心爱的皇子被赫君还所杀,那么缙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赤邡跟东翟
也是战火相对,他们会不会已经是联手。”任长央垂首低眉,神色越发的沉重,开始自我分析着。
风满楼不想任长央如此之快就开始关心赤邡的安危,他脚下带风似的,如纱般飘逸的衣袍也会翩然起舞,那腰间挂着的一串对鱼玉佩,血红至极,极为显目。“缙江的实力仅此于赤邡,若是缙江与任何一国联盟都是会成为赤邡的威胁。”
闻言,任长央身躯一震,她现在很清楚,赫君还如今面对的问题并不简单。
而不难想,这个节骨眼上还会哪些国家也会趁虚而入。
她是不是有必要去一趟毕罗?
按照毕罗女皇对赫君还的感情,她不会不出手才是。
哪知,仿佛是先知的风满楼很仔细的发现了任长央的心思,直接揭穿了她,“长央,你该不会是想要准备跟毕罗女皇借兵吧。”
眉梢微微一挑,终究是一副淡漠的样子,直视着风满楼,毫不犹豫的点头,“赫君还是战神不假,手上有五十万雄兵也不假,但是这其他国家必然也是有着暗中训练过的士兵。况且这五十万雄兵不会所有都是在战场上,必然还有一部分留在金陵城。赫君还不会输,不是赢就是平局,可如此终究还是会让赤邡损耗不少,照样会有人想要趁火打劫。向毕罗借兵,
也不过是个保险之举,至少任何一种危险都可以减少一大半。”
“你说的并无不是道理,但是你擅自去毕罗借兵,君还会答应吗?你可别忘记了毕罗女皇一直心仪的对象是君还,你去了的话,可是有命回来?就不怕毕罗女皇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才肯出兵?”
“不!毕罗女皇会出兵,她只是找不到理由罢了。以她的天女之骄的性子就算是喜欢赫君还也不会让自己失去了分寸,而我去借兵,正好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至于会不会给我提一些过分的要求,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如今的格局,君还他还是占上风。”风满楼还是有些不同意任长央的擅自做法,他能想象得到她这样做了,赫君还到时候会发多大的火。
“只是目前罢了。”
最终,风满楼也是不言语,眼角抖了抖,从任长央身边擦肩而过,走出了房屋,径直走向湖塘边上。
见状,任长央迫不及待又是满脸疑惑的跟上,“阿满,你这是不准备让我出谷的意思?”
“你的身体不适合劳车顿足。”
“赫君还有难。”
“你可以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