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滑若凝脂,长长色头发轻轻披落,斜插着两只对称的红宝石金步摇,两旁坠下的细长流苏,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斜飞入鬓,眸子如同月光般皎洁,唇上淡点朱红,身上还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香味。
任长央半蹲着,几乎与那提着灯笼的宫女一起伸手扶起了还有些发愣的廖天韵。“宴会差不多也开始了,反正都已经迟了,长公主又何必急于一时,害得自己受伤。”
若不是声音不同,廖天韵几乎是要喊一声皇嫂嫂,她回神过来,头微微转过去同时也看到了一脸毫无情绪的赫君还,她立即是撤回了自己的手,赫君还立即是伸手扶住了任长央,“本宫无碍,还有劳豫王妃了。”低头的那瞬间,眼中的伤痛悲哀一闪而过。
品格端方,容颜丰美。
这是任长央对这廖天韵的第一感觉。
这时候,任长央抬头,“王爷,不如我们一起吧。”
“嗯!”
虽然这话是从任长央嘴里说出来的,但是她总算是听到赫君还同意了,廖天韵不知不觉有些心跳加速,像极了一个吃了蜜的小孩,有些雀跃的站在一旁,“多谢豫王爷、豫王妃。”就连声音里也是带着一丝开心。
这些任长央都看在眼中,就连最后一眼落在赫君还身上
,也是不明思议的笑了笑。
因为赫君还的还未到来,就连南平的长公主廖天韵也还未到,这宴席自然也是不能正式开始。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喝酒聊天赏歌舞。
今日是小皇帝的寿辰,他对太后的不满也是一扫抛入脑后,高昂笑着与众臣举杯。一时间,这气氛也是融洽欢悦的很。
终于,汪公公又是高喊一声,“豫王爷驾到!未来豫王妃驾到!南平长公主驾到!”
众人闻言,纷纷都是露出惊愕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三人回一起出来。
最先入眼的是赫君还与任长央穿着同色系的锦衣,看着他们还挽着手,恩爱至极的样子,这反而觉得一旁的廖天韵有些格格不入了。
这未来豫王妃早就被传的出神入化,就连小皇帝也是今日头一回见到。可看到了真容,大家依然还是惊艳不已,私底下赞不绝口。
偏偏这个时候,宁葆儿的一声惊叫,“任长央!”
几乎同时,歌舞停下,奏乐停下,周边哗然一片寂静。
任长央?
好熟悉的名字!
咦?那不是东翟何东言原配夫人的名字吗?
不也正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拥有江山阙歌图的任长央吗?
而就在宁葆儿呐喊的同时,举杯喝酒的宫少僦也是盯着任长央十
分惊愕的模样。
宁葆儿惊喜万分,眼中闪过阴线,大胆的离开了自己的位子,指着任长央的脸,很是得意的说道,“任长央,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了你!你可真行,当初将将军迷的昏头转向,如今竟然还用了什么手段让你成那么好运的得到了豫王爷的青睐!你一个不过下堂妻,也配吗?”
一连串嚣张至极的话从宁葆儿嘴中吐出来,根本就是不在乎早已经黑成炭一样的赫君还。她仿佛就是一个市井泼妇,指着任长央骂得狗血淋头。
且不说豫王妃是不是任长央,就冲着她如此不敬,足以被杖毙。
坐在高台上的慕容太后简直是喜出外望,她没想到宁葆儿会如此肯定,那么这件事情几乎是可以敲定了。“可阳公主,你说的可是当真?”慕容太后掩饰得很好,就连那眼角带着得意也被她掩盖的很好。
突如其来的一幕,任是谁都还未回神过来。
这时候,宁葆儿只想着这一回定让任长央必死无疑,她斩钉截铁地转过身跪在地上,“回慕容太后,这个豫王妃正是本公主死去的夫君的原配夫人任长央!她定是假扮身份靠近豫王爷居心不良,这样的女子可留不得!”
慕容太后闻言,心中好不痛快,一切都是
按照她的计划走着。“你有什么证据呢?你如今在这里如此肯定了豫王妃的身份,可别忘记了她现在是豫王爷的未来王妃。”
她是在提醒宁葆儿,可是宁葆儿早已经是不顾一切了,“太后,本公主可以肯定!这世上又岂会有完全长得相同的两个人!”
周围哗然一片,诧异地看着赫君还和任长央,可是一个未动怒,一个未辩解。这是几个意思?
过了许久,慕容太后都没有等到赫君还的反应,她有些奇怪。阴狠地扫过他们两人,便转过头看着小皇帝,“皇儿,此等事情非同小可,你身为皇帝,岂能坐视不理!”
小皇帝有些胆怯,他不敢看自己皇叔的脸,有些为难的看着慕容太后,“母后!今日是朕的寿辰!这事情就……”
“今晚皇上可是要下旨赐婚的!”慕容太后怎么肯退步,今晚可是最好的时机。
这一回,慕容晔也是看准了先机,也是肃然起身,对赫君还躬身施礼,“豫王爷!这未来豫王妃的身份可疑,若真的是何将军的原配夫人,一个东翟人如此欺瞒,是何居心!”
慕容晔说的话,是关各国细作,此事非同小可,宫少僦凝肃的立即起身站了出来,“皇上!东翟一向与赤邡友好,这等卑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