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乌杖被偷,祭祀大典的擂台被烧,祭祀的祭品被人放走,看守的侍卫被杀。
一夜之间,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轰动了整个瑶城,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城门紧闭,只有进得来,却是出不去。看不到祭祀大典的人们面对这种情况,开始不满。
然而,这等消息也是快速传到了大酉皇帝甚至其他国家。大酉皇帝大殿之上,震怒不已,下旨让楚殿英彻查此事,找出幕后凶手。
收到飞鸽传书送来的密旨,一脸苦恼的楚殿英嘴里叼着一根草,坐在草地上,右边是被烧成灰烬的擂台,左边是被砍断铁链空无一人的大笼子,他举着剑一遍又一遍的砍着地面上的草,可满脑子都是昨晚那个突然闯出来的女子。
就在他遐想间,毛城主一脸愁容欲哭无泪地跑到了跟前,二话不说先是哭喊着跪下,“楚世子呀!”
“怎么?家中哪位升天了不成?你要跟本世子告假?”楚殿英很是生气毛城主突然间打搅了他在幻想,没好气地嗤之以鼻。
尽管毛城主心里将楚殿英骂得半死,可现实里他也不敢造次,只能继续哭腔的声音,“楚世子,微臣的府第昨夜也是被烧了一大半啊。”这是赫君还带着任长央连夜赶路之前要求涧亦带
着几个人偷偷去放的。神不知鬼不觉,昨晚的骚动,谁还会管着毛城主的家。
楚殿英一听,立即拔掉了嘴里的草,带着不屑的眼神将毛城主仔细打量了一遍,盯得毛城主心里发毛,软弱的喊了一声,这才让楚殿英开口说话,“毛城主,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先是抢走了大祭司的乌杖,后面又是烧了擂台放走了人,接着又是你的府第。看这样子明显是有人与你作对啊。”
毛城主登时被吓得脸色发青,连忙是摇摆着双手,“楚世子,冤枉啊,微臣在这边境日日夜夜守着瑶城,哪有时间去得罪人。”
“种种迹象来看,根本就是冲着毛城主你来的,毛城主你最好仔细想想得罪了谁。这件事情皇上已经密旨给本世子了,其中的重要性你应该也清楚的很。”这时候楚殿英悠闲地拍拍屁股起身,“本世子饿了,毛城主你就好好想想,想到了什么再来寻本世子。”
眼睁睁看着楚殿英骑着马离开,毛城主也是无奈至极。
早已经连夜离开了大酉的赫君还等人,直到晌午了才在赤邡的国道上的驿站停住了脚,便寻得了客栈,特地选择在雅房用膳。
这一回,涧亦和黛青也是稍微有点习惯了与两位主子一起用膳,只不过
规矩还是没少。任长央倒是不以为然地夹了一根青菜到碗中,“听说皇帝二十寿辰要到了。”
两人闻言,埋头吃饭不说话。
赫君还特地夹了一块肉很是自然地放在了她的碗中,“嗯,再过一个月。”
“新皇登基不过三年载,根基不稳,大部分事情都是身为摄政王的你来全权负责。不过各国怕是很期待你们叔侄会内讧,我想着这一次各国派来的使臣都是不一般的人物。”任长央一一分析。
“嗯!他们的确是很期待,就连缙江这一回派来的都是十年未出现过在世人面前的太子尹龙将前来。”赫君还轻描淡写地诉说了一件事实。
任长央一听,也是挺惊愕,“缙江太子十年前就说被一位世外高人带走,如今看来也是回来了。”
“缙江也是不太平的地方。”
“太子回来了,被欺压已久的正宫也是能抬起头来,这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廷之上都不会安静。”说起目前各国的情况来看,的确是缙江比较不平静。
“你有什么想法?”这一回赫君还算是直视着任长央的脸,这般问道。
只见任长央只是淡淡地回了一个不明思议的笑容,悠悠道来,“我们一直处于被动,何不主动来,将这锅给搅合了,让我们坐着看
好戏。”
“看来你是有了主意。”
“大酉皇帝一向信任巫蛊术况且疑心太重,祭祀大典被毁他自然也会食无味夜不寝,他就会觉得自己的国家岌岌可危,我们可以来个借刀杀人。”
“怎么个借刀杀人?”赫君还不难猜到任长央此时已经将大酉视为敌人,自然也不会反对她想要做什么。
“待我们回到金陵,我自会将计划一一道给王爷听。”
这客栈毕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赫君还自然也是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据本王所知,瑶城的毛城主有些贪生怕死,这祭品是一百个北朝人,如此大规模的寻找北朝人,并不是他的行事作风。”放下筷子,赫君还喝了一杯酒。
听到赫君还说的话,任长央的身体一僵,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依王爷的意思?”
“江山阙歌图出世后,六国之间的关系已经开始松动,敌对也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本王倒是很想知道这背后操作之人到底是居心何在。仅仅是将你逼出来让你成为这根导火线,还是仅仅只为了藏宝图。”
“两者有何区别?”任长央不思量,直接反问。
“还有谁知道你任长央是北朝公主的身份。”赫君还说出了最致命的一点。
然而任长央根本没有想到这一
点。
至今为止,只有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