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哲疑惑更甚,他走到两人跟前,“屹瑧,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似乎没有勇气说出关系两字,他怕妹妹受不了。
童屹瑧愣了一下,坦然的笑道:“这是我娘子,我们已经签了婚书。”
“娘子?”唐涣之惊讶中带着恼怒,“这是你娘子,那我女儿怎么办?”
唐斯哲大声质问,“童屹瑧你疯了吗?你不是喜欢心苓吗?”
童屹瑧对上夫子和同窗的愤怒的眼眸,
神色坦荡道,“我是你们家长工的儿子,从来当心苓是主子,亦不曾有过非分之想,顶多在心里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你……”唐斯哲想来揍他,唐涣之呵斥道,“哲儿,够了,莫让人看了笑话。”
他又看向童屹瑧,“童屹瑧,是我们误会了,虽然不能成为一家人,你依旧是我学生。”
“是,夫子。”童屹瑧弯腰行礼。
唐涣之不再看他,走到宋秋年面前行礼道:“还请镇长给我的学生一个公道,他绝不是贪别人钱财之人,我书院还有事,告辞!”
“唐夫子放心,我绝不会冤枉了他,你请。”
宋秋年还礼,想到刚刚那漂亮孩子的冷眸,他也不敢冤枉童屹瑧啊!
唐斯哲临走时深深的看了童屹瑧和云靳一眼,想到妹妹会大失所望,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唐家父子刚离开不久,严俊然带着两个仆卫进来了。
门口两个衙卫亦跟了进来,正要说话时,云靳抬眸一瞪,两人又唯唯诺诺的退出去了。
严俊然进来后看到童屹瑧,眼眸里全是鄙夷不屑。
“镇长大人,这偷银票的小贼怎么放出来了?县衙什么时候来人把他带走啊?”
宋秋年这个镇长只能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大事,还得县衙捕快来管,就像上次那赌坊的胡东家一案,就是县衙查的。
虽然不了了之了。
至于童屹瑧这一千两银票,他能管,也不能管,全看涉事人的态度。
云靳抬头看向严俊然,挨了她那一掌,竟然没死,是云公子救了她吧。
不过,这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
童屹瑧牵着云靳来到宋秋年面前,行礼后,声音清冷。
“镇长大人,那银票是我娘子卖了药材所得,还望明断。”
宋秋年看着两人左右为难。
一个是镇上首富琼林酒坊的二少爷,一个虽说是穷书生,可他那小媳妇不是闹着玩的。
严俊然还不等宋秋年答话,嘲笑道:“哈哈,童屹瑧,你家卖了什么药,能卖那么多银子啊,偏偏还和老子丢的一样多。
你穷就算了,还品行不端,你要银子和我说一声啊,看在同窗的面子上,我绝对施舍一点的,
可你偷是不是太不要脸了,你跟你爹一样是个穷烂鬼吧,天生的下贱命,哈哈哈!”
严俊然说完,看着恼羞成怒的童屹瑧,心里很是得意。
平时成绩比他们好就算了,还整天缠着心苓妹妹,他一个长工的儿子凭什么肖想他的心上之人。
童屹瑧气的眼睛通红,“严俊然,不许你侮辱我爹,那银子是我娘子卖药材的钱,我们可以找玉公子来对质。”
宋秋年一听玉公子,就赶忙招手让人去请。
严俊然上次受重伤,就是玉公子治好的。
同时宋秋年还在心里吐槽,童屹瑧这瘪犊子,昨天什么都不说,今天怎么又张嘴辩解了?
严俊然见平时丰神俊朗的童屹瑧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大笑道:“穷鬼,穷鬼,啊!”
然而奚落的话还没有落音,就被云靳飞出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随即,五指成爪紧紧锁住了严俊然的喉咙,“找死。”
她眼眸狠绝,全不在意严俊然恐惧与祈求的眼神。
严俊然身后的两个仆卫看到少爷脸色青紫,眼珠上翻,两手无力的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大吼着,“喂,你快放开我们少爷,快住手。”
说着两仆卫就向云靳打过来。
童屹瑧见状,急急护在云靳身旁。
云靳看也没看两个仆卫一眼,左右各一脚,两人就飞出三丈之外,捂着肚子吐血。
童屹瑧担心云靳失控,柔声劝道,“云靳,快放手,不可伤人。”
宋秋年被她这一手,吓得一身冷汗。
跑到云靳跟前,讨饶道:“姑奶奶,你快停手吧,你要杀了他,童屹瑧这辈子就完了,
你不是童屹瑧娘子嘛,你要为他考虑考虑啊,我相信童屹瑧是清白的,姑奶奶,快放手,快放手啊!”
可不能出人命啊。
矮胖的宋秋年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他是真感觉到眼前这漂亮孩子的杀意了。
他其实也不想为难童屹瑧的,他可是书院的佼佼者,将来若能入了仕,也是百花镇的荣光啊。
昨天严家太咄咄逼人,在童屹瑧不张嘴自证清白的情况下,他不得已才把童屹瑧留在镇衙的。
没想到他的小娘子,人长的娇俏可人,手段可真狠辣。
云靳手松了一下,今天她也没有打算杀人,毕竟一个镇上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