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星期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们还是不要看见比较好。」
阿源这样说罢,就在确认外头的老师都跑了以后,让我和潘菁妍走了出去。
「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到新的藏身点才行啊。」我看着门外的血迹,说道。「那些老师回到安全的地方以后,肯定会重新派遣一大堆老师过来这里找我们的。」
「我想阿源也已经准备好了,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他也跟我说过,在用光最后一点电力以后,他就会离开这个地方。」潘菁妍道。「我看他能用的备用电源应该不多了。」
「他审问的动作最好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我道。「要是这些老师赶在我们离开以前封锁住整个校工宿舍的话,那一切就完了。」
「我想他们应该没有这样多的人手的,追捕我的时候,明明有二十多名老师发现我,也仅是派了几个人追过来而已。」潘菁妍道。
「他们应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会投放太多的人手来找我们──还有一件事,在我被他们发现的时候,看见他们的双眼──不知为候,一直都是无神的,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对了,时间尚早,我们不如回到学校那里,看看能不能调查一下阿源说的那些事?」潘菁妍不是在问我意见,而是在下达命令,她说罢,就把我拉了出去。「我们出发吧。」
于是,我就这样强行被潘菁妍拉到校门去。
「等等。」我在几乎要到达门口以前,制止了潘菁妍。「你打算直接走进去?那里可是有老师的。」
「没关系,以前我也是这样做的,即使打不过他,只要我跑得快,他也不会因为追捕我而离开自己的岗位。」潘菁妍道。「以前我进出都是用这样的方式的。」
「那我现在介绍你一个更加安全、更加有效率的进出方式吧。」我说罢,带着潘菁妍到了三楼的那个地方去。
「真不愧是在这里读了六年的人,竟然知道这样多的隐藏的入口。」潘菁妍佩服的道。
「其实这个地方是我们一位从来没有读过这间学校的人发现的,而不是我本人……」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应着。
我说到这里,想起了仍然失踪的妹妹,不禁又再次忧心起来。「自我从那个地道出来以后,就一直也没有看见她的踪影了,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如何?」
刚刚我跟阿源说起我在地道的经历的时候,潘菁妍也在场,所以,她自然就知道我在说什么。「别瞎担心了,担心也改变不了什么。」潘菁妍安慰道。「大不了也是一死,没什么好操心的。」
我听罢,不禁怔了一怔。
能说出这种完全安慰不到人的安慰人的话,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我记得,那好像是我的口头禅啊?」我道。「虽然到了这个地方以后,觉得在这种场合还说这些话会被别人打,所以就没有再提了,但在以前,任何人遇到任何事情,我都是以这句来安慰他们的。」
「对啊,所以我才把这句话说出来。」潘菁妍道。「正因为你也这样跟我说过,所以我才跟你说回这话,这样安慰的效果也会大些。」
我看着潘菁妍,一股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们应该是认识的。」我喃喃的道。「但我总是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如何,又是为什么。」
「我也是相同的情况。」潘菁妍一副认真的表情回答道。「所以,这也是我想杀死你的其中一个原因,也许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回想起来,我们到底是如何认识的了。」
「拜托,饶了我吧。」我无力的道。「我不知道你刚刚那句话应该算是认真的或是玩笑,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你啊。」
此刻,我们正在三楼的走廊上观望着。
「那就不要回应了。」潘菁妍指着七楼道。「看看上方,阿源所说的八楼,也许就藏在上方的某个墙壁里头。」
我也朝着七楼的窗边望过去,的确,七楼确实是有点与其他楼层不相同的怪异之处。
「与其他楼层相比,七楼的楼底是高很多……」我看着七楼的高度说。「但是这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八楼,那就不太肯定了,那多出来的高度又好像不够建造另外一层出来……」
「如果八楼是存在的话,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非常黑暗。」潘菁妍道。「那地方连窗都没有,加上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能作长期照明的电力,我们上去也只是自找没趣而已。」
这个时候,我们忽然留意到,自二楼传来巨大的声响──某人正在用着麦克风,不知正在说什么。
「演讲吗。」我道。「黄允行那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也只是走一层路,有必要这样懒吗?」潘菁妍说罢,就下楼梯了。「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