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看着老爸手里的牌,不由的有些紧张:“老爸,加油,你可是教授。”
江于明手里还剩6张牌,许星言剩4张,按序轮到了许星言。
许星言看着手里的4张连续的牌,微微侧头看了眼江年。
江年刚开始还觉得无所谓,越打越觉得这是一场比赛,认真极了,手指紧张地蜷在一起。
许星言淡笑,拆开顺子,扔出来中间连接的那张。
江于明其实已经算出来许星言手里剩什么,看到那张单牌时,惊了惊,在感受到自己女儿扯了把袖子时,明白地笑了。
“星言,你要输了。”江于明打出最大的那张牌,他剩下是顺子,许星言手里的牌没有大过的,只能过。
江于明顺子一出,胜负已定。
“哇——老爸赢了。”江年兴奋地晃着江于明的胳膊,开怀大笑:“许叔叔,今年让您破费了。”
在场除了江年,都清楚是怎么回事儿,许星言放弃了赢的机会,只为了让江年高兴,或是留住这么明媚的笑容。
“可惜,可惜。”许舜笑说:“不过给了我们家年年,不破费。”
“老爸,你真厉害!”江年还浸在双倍红包的喜悦里,忽然看到看着自己笑的许星言,又安慰地说:“小星哥哥,输一次没什么的,我经常输,我可以拿许叔给的红包,请你喝奶茶。”
“好啊,小富婆。”许星言仍旧看着江年,笑说道。
“咳咳...”秦雅正喝着水,看到自己女儿糊里糊涂地搞不清状况,还一脸天真,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老江同志默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眼许星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打牌小插曲之后,江年简直high到起飞,对春晚节目都有了兴趣,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客厅里的电视上正放着某个小品,是常驻春晚的老牌谐星,幽默的台词和诠释方式被接连抛出来,惹得台下观众笑的一阵接一阵,笑声也是起起落落。
江年的笑点低到马里亚纳海沟了,从小品角色一出场,她就开始笑,笑的前仰后翻的,到高潮时,更是整个笑的靠到了许星言的肩膀上。
“许星言,好好看啊”江年哈哈大笑,说的话也是断断续续:“我要称之为今年最好看地节目,没有之一。”
说完,江年还在笑,笑的开怀,笑的灿烂,仿佛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晴朗。
“嗯,我也觉得。”许星言眉目舒展,眼神根本不在电视上,而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江年,眼底像是盛满了星光,嘴角带着暖和的笑容:“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是吧是吧。”得到认同回应的江年更开心了,朝许星言转过头。
蓦地,撞上了许星言还未移开的眼神,专注潋滟。
江年脸上的笑容僵住,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只觉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许星言也在看着她,随即绽放出不常出现的热烈笑容。
时间在这一刻缓慢又悠长,江年眼睫一下一下扑闪着,重新扬起笑,愣愣地看着许星言。
“看电视。”许星言食指和中指又弹了一下江年的额头,轻笑:“笨蛋。”
江年摸了摸许星言刚才手指碰过的那个地方,像火烤过似的,烧了起来,滚烫无比。
许星言很喜欢弹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很喜欢这个动作,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动作。
客厅里的空调开的很大,江年觉得浑身都热,眼眶也在发热,耳尖也在发热,最烫的,是脸颊。
她转过身,躲开了许星言。
躲开了那双仿佛有摄人心魂的罂粟花的眼睛。
江年没有聚焦地看着电视墙上挂着的屏幕,嘴角不受控的自己扬起。
看着慌慌张张的江年,许星言像恶作剧得逞地小孩儿,慢慢笑了起来,视线终于转向电视,只是炽热地像要点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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