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怎么说也应该要他来做呀。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有确定关系,白衡要是搞完了他却不负责,他哭都没地方哭。
门外的侍卫听着白衡房中传来的猪叫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不知道丞相大人这是又对谁动用私刑了,听着动静力度还不小,只是这声音却貌似有些耳熟......
白衡被吵的头疼,心里也极其不舒坦。是他要自己给他上药的,他也不想,更何况,被他看一眼就这么可怕吗?
白衡实在忍不住,又是一巴掌呼过去,岳大将军不嚎了,就这么怔怔地看着白衡,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他爱的是白衡这个人,其实位置怎样也不必那么看重。
他忧豫了半晌才开口:“阿衡,你想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便弱弱摊开了抱紧自己的手,一幅任君宰割的可怜模样。白衡看了眼岳涯,却发现岳涯看自己的眼神恍若是看提起裤子就跑路的负心汉。
白衡默了默,把药瓶甩到岳涯手上。
可能是受元老爷子影响吧,一向温文尔雅的他飚起了脏话,
“你自己要我给你上药,现在又不要了,你当老子是你贴身婢女啊!”
他难得把生气表现这么直白。
不是,岳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贴身婢女呀。
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是他误解了白衡的意思。
岳涯现在只想穿越回去,狂扇心思龌龊,胡思乱想的自己几个巴掌。
阿衡是如此风光霁月的人,怎会有这样的想法,他是怎么敢这样宵想白衡。
不等他过一番自卑的少年的瘾,白衡的声音就把他拉回了现实,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声音却还是闷闷的,
“张裕对你印象蛮好的,用了你的名头,鱼儿自然会上钩。”
“上钩?”
“没错,用了些计谋,让他以为安国公通敌。”
岳涯无话了,他的阿衡永远是阿衡,还是那么聪明,得了,更感觉自己配不上了。
张裕虽然是个孝子,虽然他不喜欢白衡,但就张裕而言,他最看重的是国而非家,是公而非私,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嫉妒当众向岳涯叫板,但他绝对不会在岳涯甚至是白衡遭遇不测时痛下杀手,他可以在底下把安德骂了个遍,但绝对不会因为看不惯安德而向他国投降,更不用提安国公投敌这件事了。简而言之,他既是一个精致利己者,也是个大公无私者。
“怎么,看上你那个小迷弟了?”白衡开口,声音淡淡的,他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岳涯抬眼看他,眼神坚定,一字一顿,认认真真的说,“没有,我看上你了。”这般说着,他又垂下眸子,不敢看白衡了。
众人皆道他岳涯无拘无束,胆大妄为,其实,他自己的心里清楚,他不过是一个彻切底底的胆小鬼罢了,特别在现在这个时候。那抹胆怯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白衡看着这样的岳涯,这是他记忆中没有过的岳涯,心怦怦直跳。他抿了抿唇,感觉呼吸变快了好多。
他正欲开口,却又听到了一句弱弱的声音,“抱歉,我开玩笑的。”
岳涯看白衡半晌却没回答他,心里慌乱更甚,开口道。此时的他笑得肆意,又成了纨绔公子的模样。
说罢,还怕白衣少年不信,继续道:“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找找表白的感觉。”这般说着,心中不觉更为慌乱,若是阿衡问这姑娘是谁,他该如何回。
白衡自然不知道岳涯心中想了什么,他只看见岳涯的脸越来越红,像极了初尝恋爱滋味的纯情少年。
他的眸色黯了黯,心中不禁庆幸刚才那句“真巧,我也看上你了。”没脑一抽说了出去。
这本该是无比开心的事,他本该对于保全自己的形象这件事快乐不已。可为什么心里那么不舒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白衡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又觉得自己很矫情。他哂笑了一声,转而夺过岳涯手中的瓷瓶,一下子就扔了出去,那动作叫一个干净利落。
然后 ,他看着震惊不已,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知在脑补什么的岳大将军,眼中并无笑意,声音却放柔了不少:“大黄,去捡。”
岳涯条件反射般地听了他家阿衡的话,想也不想就跑出门去,却看见白衡转手就锁了门,只留给岳涯一个生冷的后脑勺。
......
得了,这百分之一万是生气了。
不是,他气些什么呢?他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吧,不过就是压了他一下,骗了他一下,把他比作了自己的心上人而已。
这么接受不了自己吗?
为什么要不开心啊?
看来得慢慢的给他灌输自己喜欢他的思想,到时候也不至于连朋友都做不成。
岳涯看着窗户里传出来的光,手里捏着小瓷瓶,暗自思索着。
这胆子要提一提了。
笑傲沙场的将军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