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个原因。可当真如冷墨渊说的那般吗?
垂眸,沉思了片刻楚昭文问道:“不知东岳王,为何如此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呢?莫非是……”
他们清楚是因为有齐月,那他呢?莫非是他也认识里面的什么人,否则的话楚昭文实在不明白。这些东西他是从何得知的。
冷墨渊对他们倒是没什么隐瞒,见对方都已经猜到了。索性直言不讳道:“没错,正如皇上你所想的一般。余的确认识里面的一位长老,故而才知道了这些事情。只可惜的是她知道的也不多,所以有许多事情余也全然想明白。”
要彻底想明白谈何容易,可问题归根究底上还是在萧天成一人身上。
所以楚昭文迟疑片刻后,出言道:“无妨,东岳王你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朕也如是。如此一来信息交换,我们也终归可以从里面找出些蛛丝马迹来。相信联合我们众人之力,就算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至少拖上一拖终归还是可以的。”
东岳王很是赞同他的想法,点了点头便开始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
只是让楚昭文他们遗憾不已的是,东岳王知道的和他们所知的相差无几。丝毫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也就是迄今为止他们对萧天成。还是不甚了解,正在帐内一时间陷入沉寂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苏峰见状皱眉,拱手道:“皇上,臣出去看看。”
楚昭文闻言颔首点头示意他多带些人一道出去,本以为是北齐那边又出现了什么幺蛾子。不想,这次回来的竟是魏楚歌。看样子他似乎伤的不轻,背后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远远的瞥了一眼楚昭文和顾辰南便了然。
他这伤究竟是因何而造成的。
“南夏皇帝,这,这轩辕贺疯了竟然命令他身边的吊睛白额虎,来袭击寡人和西魏的众人。若非我们反应快只怕是要丧命于虎口了。”魏楚歌被人搀扶着,脸色惨白的说道。与此同时他一脸的愤然无比。
的确他什么也没做错,两国虽未结盟却也不曾结怨。平白无故的就遭此毒手,想来换做是谁都会很是气愤的。
可当真是平白无故吗?楚昭文与顾辰南对视一眼后,出言道:“哦,不知道西魏皇帝,你究竟是在何处与南楚新帝他们相遇的?他们又为何要放虎攻击你们,难道事前没有说什么吗?”
轩辕贺与北齐的那一站,他们没有亲眼目睹最终结果如何。但是按照那架势,想来轩辕贺等人也定是伤亡惨重。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寡人原本好心想要上前问一问。岂料他们竟然纵虎伤人,且大有想要将寡人灭口的架势。”魏楚歌面色奇差,带着颤声说道。
哦,是吗?那这就奇怪了,要知道原本楚昭文今日的安排,是挑起南楚与北齐的仇恨。
若是他们两方动手,那他便坐收渔人之利什么也不做。故而才让东岳王冷墨渊带人封锁了外围,为的就防止北齐落败而逃。当然与此同时,他也制定了另外一条方案。那便是让西魏皇帝去套齐晟的话,从而看看他们究竟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很明显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魏楚歌并未实施计划。只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他想要去实施的便遇上了轩辕贺,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呢?
楚昭文再度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安抚道:“西魏皇帝,放心,朕已经命人彻底封锁了木兰围场。想来南楚新帝他们也走不了多远,要不你等先回去处理伤
口,其他的等朕找到了人再议。”
他都如此说了,魏楚歌还能如何。抬头看了帝王一眼,见他一脸的认真。
最终只得点了点头,“好,那南夏皇帝寡人希望你可以为我西魏主持公道。毕竟我们从未与南楚交恶,他们如此行事着实欺人太甚。”
“嗯”楚昭文听言低低的应了一声,而后便挥袖道:“来人啊,将西魏皇帝送回大帐中,另外传朕的命令宣随行的御医入帐为其诊治。”
魏楚歌则是神色颇为奇异的看了一眼帝王和顾辰南,最终才换缓步的被人扶了下去。
可他刚走不久,东岳王冷墨渊便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这……”此事看起来不太对劲啊,虽说他们没有亲自看过。当时南楚和北齐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当时按照楚昭文他们的诉说来看。
这次,南楚新帝他们定然没占到什么好处,既然如此他们逃出来了。为何不返回大帐,反而是要四处的惹是生非。还有大肆屠杀与他们没有丝毫瓜葛的西魏呢?除非是那南楚新帝疯魔了,否则冷墨渊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释。
楚昭文并没有及时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随手拿起身旁的宣纸。
提笔在纸上画了些什么,起初的时候冷墨渊没搞懂。没错,他素来便是这南夏皇帝是个奇人。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可现在这个时候他提笔作甚?难不成还准备要赋诗一首吗?
这好像是不可能的事情吧,然则当楚昭文将宣纸提起来的时候。
冷墨渊更加的疑惑,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画不像画,字不像字的。就奇奇怪怪的一条长痕,看起来倒是与那西魏皇帝背上的伤痕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