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倩急得眼泪快出来了,摇晃着楚昊的脖子,香波一个劲儿地碾压过来。
楚昊有些诧异地侧头看了苏诗倩一眼,好家伙,难道说,躺着有助于提高苏诗倩同志的智商么。
双脚离地,导致病毒连接不上大脑了么。
这大姐已经差不多把事实猜的差不多了,楚昊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想当个乖宝宝,听苏锦芸的话专程过来同志苏诗倩的。
他要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强化放大苏锦芸的反对暴怒情绪,让向来对苏锦芸同志唯唯诺诺的苏诗倩,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会意识到,苏锦芸就是块硬骨头,是一座她永远也无法翻越的大山。
想靠嘴皮子和做家务讨好对方,为她和楚昊说话,简直痴人说梦。
至于其他办法,更是无稽之谈,除非她能狠下心彻底跟家里划清界限,带着楚昊远走高飞。
那样不被身边亲人祝福的结局,不是苏诗倩想要的,自然,这样也会毁了楚昊大好的前程。
360度无死角堵死苏诗倩所有的思想出路,最终她只能陷入深深的绝望和挣扎。
只有在这样的条件下,苏诗倩才会接受苏锦芸同流合污的可能。
否则按照正常苦苦劝说对方,或是试图跑到苏锦芸那边,强行将进度条拉满,再挟天子以令诸侯,以苏锦芸的名义强制命令苏诗倩服从,更是不可能。
先不说他和苏锦芸那临门一脚,需要一个极为完美的时机才能契合,这已经跟感情和好感度等因素无关了,纯粹是需要一个水到渠成的天赐良机。
就算苏锦芸出于某些原因,愿意站在他这一边,她也不会强制命令苏诗倩。
因为她是苏锦芸,不仅是他楚昊一个人的苏锦芸,更是苏诗倩血脉相连的亲人。
她会保持中立,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宽容了,至于苏诗倩如何抉择,她都不会干涉。
楚昊有时候不由感慨,他前世谨小慎微做人做事,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前世的他,老老实实秉承着父母打小耳提面命的“做个好人,勤劳善良不要跟人结仇”之类的传统美德。
不说像劳动模范一样,让人肃然起敬,最起码他活的坦荡,活得不自私自利,身边人有困难了,毫不吝惜出手帮助他人。
对待朋友,他坦诚相待,对待婚姻和家庭,他竭力承担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虽然在仕途和婚姻上,很多时候他表现得谦虚谨慎,热脸贴冷屁股.....
但他勤勤恳恳做事,从不偷奸耍滑,刻板认真得像是个演员,反倒不像个生活里的主角。
这样的他,不知道是不是活成了莫言所说的晚熟的人,自卑敏感,时不时地被劣人劣事儿催熟.....
往事如烟,除了偶然在梦中回到过去,看到曾经深爱过的人,面对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整日以泪洗面,喝得酩酊大醉,女儿在旁哭喊着自己的名字。
梦醒时,他摸着微湿的枕巾,总是不免怅然所失。
前世的自己,在世俗的眼中,大概是失败愚钝的一生吧,茫然地被命运的车轮裹挟着朝前走,回首往事,不觉满目遗憾。
这一世,他决心要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愿再做别人眼中的好人,不愿再被动绝望眼睁睁地望着她们离他而去。
既然冥冥中的某位老天爷给了自己重活的机会,那些传统美德,五讲四美,世俗偏见。
是死了写在自传日记,刻在墓碑上的东西,活着的人,自然是不需要了。
此时的楚昊,望着一脸愁容的苏诗倩,心里暗叹“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这其中蕴含的岂止是跋扈狠辣的大气魄,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他轻抚着苏诗倩的俏脸,喟叹道:
“倩倩,这事儿都怪我,是我大意了,下午跟我陪着苏锦芸同志到门店查看装修情况,聊着聊着,苏锦芸同志忽然话题一转,故意诈我,说最近物色了一个不错的年轻人,打算介绍给你,她问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咱俩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了,当然是举双手双脚反对了,虽然我给的理由很有说服力,还是骗不了副厂长苏锦芸同志,她当场察觉到了咱俩的猫腻.....”
“在二楼逼问我,咱俩是不是有一腿儿,我说没有,她冷笑说她的第六感很准,一早就察觉出了咱俩不对劲儿了,列举出了一堆的细节,说真的,我当时有点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苏锦芸抓住了软肋,一个劲儿地逼问我,您晓得她发威的时候,跟个母老虎似的,我就是武松转世,也打不过她啊,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了.....”
好说歹说,就差给她跪下了,恳求她能同意咱俩的事,她见我承认,气得把我当场就是一顿打,骂我凑不要脸乌龟王八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等等一大箩筐的腌臜话,我索性不装了,破罐破摔,反向威胁她要是不同意咱俩的事,咱俩就远走高飞玩私奔,没成想苏锦芸更炸了......”
“指着我鼻子放话,除非她嗝屁了,否则咱俩休想在一块,要我跟您立刻分手,离得远远的,要是被她瞧见了,就打断我所有的腿,并且要我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