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以前是男的,但我现在是女的,看到这儿还有个女人,我有点慌了,怕狼会打她,当机立断打开车门:“别打她!”
我穿着高跟鞋特别不方便,曲着膝盖维持平衡,不顾形象的快步走了过去:“别打!”
那短发女人不卑不亢,好像在静候发落,看到我之后,她那面无表情的脸眸子微睁:“你……”
“放开她!”我一声喝令,那俩男的就把她放开了。
这短发女人很漂亮,有一股冷艳的美,一头短发很是青素,只是她仿佛经历过什么天大的挫折一样,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关切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从未见过这女人,距离上次拆迁区有女人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没事……”她语调拉长,又道:“我住在你对面。”
对门!经常在门口放垃圾的人就是她!
我当时还觉得很罕见,拆迁区怎么还有人会注重卫生,没想到是个女人!
我全身一顿:“我知道对门有人住,但是没见过你出门。”
这女人木讷的回应:“我上夜班,等入夜了才出门,你那个时候应该睡了。”
她了解我的作息,我记得对门很早以前就开始有垃圾,所以她也是很早就住在拆迁区了。
现在可好,贪狼会的人撬门把她挖出来了,这以后叫她还怎么住。
我抿抿嘴:“姐姐,你在这已经不安全了,以后别住在这了。”
女人知道我在说什么,她茫然的看向我:“好的。”
我感觉她呆呆的,像块木头,跟狼一样没有表情,都像是缺失了情感一样。
狼这命令真是害了她,让她无家可归了。
我轻叹一声:“你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我送你离开吧。”
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有。”
她这模样让我有些心疼,绝对是经历过什么阴暗面,对外界都感到麻木了。
我自告奋勇:“那我陪你去收拾吧。”
女人鞠了个躬:“谢谢。”
女仆在我身后突然说:“我也帮忙。”
她不声不响就来到我身后了,有点吓人。
于是,我们三个很好看的女生就大摇大摆的走在拆迁区,像这种情况以前是很危险的,被人调戏不说,还有可能会被强奸。
回到我以前所住的楼道,我百感交集,真没想到我还会再回来。
那个女人的家门被撬开了,我家的门也被撬开了,楼上还在传来暴力的敲门声。
我刚踏入一步,女人伸出手拦我:“屋里有点乱,你们先等我一下。”
我就不进了。
女仆一脸担忧:“很抱歉,这位小姐,少爷的到来影响到你的生活了,你在哪上班,我待会派人去帮你找新房子,给你租一段时间,就当作是对你的补偿。”
女人一脸死气的回过头来:“夜店,你不如给我一点钱吧?一万两万不嫌多。”
女仆猝不及防,尬笑着回答:“也可以……”
夜店?就是酒吧吗?她是做陪酒的?
这女人的要求也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我能理解她,没有困难怎么会住在拆迁区,怎么会做这样的工作。
我同情心泛滥了,她也是住在拆迁区还安分守己的人,垃圾也懂得往外丢。
我瞄了一眼里面,她家里的环境并不差,但她不希望我们进去,我就转身进了自己家。
这一看,我都惊呆了,地上都是黑乎乎的污渍,客厅里垃圾满地都是,什么泡面盒子,啤酒罐,矿泉水瓶到处乱丢。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被人糟蹋了。
除了这些污秽之外,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我鼻子有点发酸,这也是为我遮风挡雨了五年的家。
罢了,从今往后,这里也不再是我的家了。
我走到洗手台前,想洗个手,打开水龙头发现没有水,多拧了几下还是没有水。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没水了,五年来一直好端端的,怎么我一走就出事了?
厕所里还飘出一股尿骚味,电热水器也不见了,估计是被新搬进来的人拿去卖了换钱。
我打开点灯开关,发现灯也不亮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电线断了和水管破了吗?
还是说有些人抢不到这房子的居住区,就来了个鱼死网破,给这断水断电?
也就只剩下这个可能了。
女仆走了进来:“明镜,你以前就住在这吗?”
“对。”我看着昔日的家具,那张我以前经常盘腿坐着的木长板凳上有了一条很深的刀痕,好像是被刀砍过了,底下有很多的烟头。
而且长板凳上有一滩不知什么污渍,黄黄的,我现在看着都嫌弃,根本不敢坐下去。
我的床前几天被狼睡塌了,这会已经是重新被人修好了,上面的被子就跟狗窝一样乱,床单还黑乎乎的,令人埋汰。
我看得头都大了,又劝自己冷静,这不是我早就该料到的结果了吗,而且我脱离苦海了,根本不需要稀罕这些。
可能是我对这儿还留有感情吧。
我沉重的叹了口气,除了这个家,我还有一个从小跟奶